“他?他岂会跟你一样?”
似乎是听到笑话,时临竟然笑起来了,旋即念着君初的名字,神情明显柔和,勾起温和的笑,而不是对他那样的冷漠。
“我爱他,他自然就与你不同。”
顿了顿,她又道:“如果你因为内力尽失成了废人,那还挺可惜,毕竟对于从小习武的人来说,没了武功是生不如死,到时你受不了打击若是自尽了,嗯……倒也算是因为我死的,我还挺乐意的。”
她爱君初,不爱他。
所以这就是差别。
她不是对所有人都像对他这么冷血,比如君初。
为什么是君初,他哪里比不上他?为什么?
他为何就如此的碍眼?
上齿抵着下唇,咬出点点血迹,竟然是对君初起了杀意,如果杀了君初,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可是在看向即将离开的时临时,杀意陡然消失不见,动作未经过大脑思考就已经做出,紧紧握住她的手。
“别碰我!”
语气中是对他的排斥和厌恶。
说实话,此时时临看他的样子,很想扇死自己,太贱了,要是有人敢在她面前这样,她肯定刀了对方。
执苏……
时临有点于心不忍,但还是闭上眼睛,省得自己心软,现在要是心软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执苏自然能感觉到她话语中的厌恶,手上松了松,却还是没有松开。
但就是这么一松,让时临轻而易举的甩开。
“请你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
“我不会打扰到你的。”
或许爱一个人,就是会卑微到了尘埃里,起码执苏是这样,他是第一次红着眼,小心翼翼的求着她。
他可以不跟她在一起,也不会破坏她和君初,只求可以远远的让他看一眼,一眼就好,他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
“你现在已经打扰到我了。”
时临和他拉开一段距离,用着温和的语气,对他说着最残忍的四个字。
“后会无期。”
执苏看着离开的人,浓密纤长的睫羽颤抖着,却再没有勇气拉住她,只是不停地往后退,最后一口鲜血吐到地上。
竟是往后倒去,意识逐渐模糊,陷入昏厥。
听到动静的时临转身,瞳孔微缩,连忙接住他,将人送进屋里,给他输送些许内力,等到脉搏恢复了正常,她才松了口气。
昏睡中的人抓着她的手不放,无奈之下,只能强行掰开他的手,而在这之后,他眼角竟是滑落一滴眼泪。
“抱歉。”
时临抬手拭去,只觉得那滴眼泪滚烫无比,是她对不起执苏。
她起身推开门离开,看向往这边走过来的常昱,语气平静道:“他已经睡下了,不要打扰他。”
“是。”
常昱心里疑惑,但还是没有问。
“我走了,好生照顾他,最好就是将他带回国师府。”
时临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留在原地的常昱苦笑连连,他要是能将主上强行带回国师府,主上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回了客栈后,时临脱下沾了雪的斗篷,随后就瘫倒在床上,累得不行,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出门了,麻了啊。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君初在房里等候多时,原本他想跟她一起出去的,但是时临却让他在客栈等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