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知看着他走向客厅的背影,心中一动,是给她煮粥吗?因为生病了要喝粥?
杜若知想通,心里满是雀跃,快步向段宏越走去。
段宏越立在客厅大灯下,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身过来看着她。
灯光落在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一层明光,更加耀眼。
杜若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笑意盈盈道:“谢谢。”
段宏越看着她带着笑意的眼眸,不由得失神一瞬,虽然他一直没怎么在意,但杜若知无疑是漂亮的。
他捏住她下巴,使她把头抬起来。
杜若知直视他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忽而道:“我生病了,会传染的。”
段宏越用手指按了按杜若知软软的唇,低下头道:“我不怕。”
段宏越与她接了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
一吻结束,杜若知就被段宏越压在沙发上,重新重重地吻上来。
杜若知抱住段宏越的脖子,回应着他。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两人已经情动,谁也不想接,于是没有管。
可是铃声似乎不依不饶,响了一次有一次。
段宏越被抄的心烦,伸手从桌面抓住正在响的手机,是他自己的。
他接通,沉声问:“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穆风带着焦急的声音,“段总,工地那边出事了。”
段宏越猛然从杜若知身上爬了起来,眼里的情欲退去一大半,问:“怎么回事?批条的事不是解决了吗?”
“不少批条的事,是拆迁问题,原本答应迁走的那最后十几户人家反悔了,怎么也不愿意签拆迁同意书,把要价提高了十倍。段总,如果我们答应了给他们高价,那么之前答应迁走几百户人家,怕是也要因为钱再闹事。”
“他们为什么突然反悔?”
“是有人在后面教唆的,我们的人查到,是“世纪”那边的人干得。工地本来预期下个星期开工,施工方都全部做好了主备,要是他们还是不同意拆迁,那就会耽误整个工程进度。我们等得起,施工方那边怕是等不起。”
段宏越咬牙丢了手机,好的很,杜锦庭,即使这块地没抢赢我,最后关头也要找我麻烦是吗?
杜若知见段宏越面色不好,拉好衣服,坐直看着他:“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段宏越低头看着杜若知,神色带着些许打量,脸上浮现起一丝淡漠的笑,“没什么,一个傻逼找麻烦而已。”
“啊?”杜若知有些疑虑,深城还有谁敢招惹段宏越?
的确还有一人!
段宏越无所谓道:“你应该也知道他,就是那个总和我作对,又总是输的那个,叫杜锦庭。”他似乎又想起什么,伸手摸了下杜若知柔嫩的脸颊,好笑道:“他跟你一个姓,你们不会是什么远房亲戚吧?”
杜若知心里的猜测得到验证,察觉段宏越打量的目光,头皮发麻,果然是杜锦庭!为什么偏偏是他。
“宏越,其实……”
其实杜锦庭是我爸。她开不了口!她既不愿意承认自己与杜锦庭的关系,也害怕段宏越因此而厌恶自己。
在段宏越还没有涉足深城商业圈时,杜家的“世纪”集团是深城房地产业第一巨头,段宏越来到深城后,迅速做大“天翔”集团,形成与“世纪”对打的局面,最近一年来,“天翔”的市值已经远超“世纪”,成为深城第一。
在深城,但凡对商业稍微了解的人,都知道段宏越与杜锦庭是死对头。但却没人知道,杜锦庭的女儿与段宏越睡了四年多!
段宏越深深看着杜若知,神色意味不明问:“其实什么?”
杜若知不敢看他眼睛,微微低头道:“没什么。”
段宏越眼里浮现一丝冷意,他扯出一个淡漠的笑:“若若,你也陪了我四年多,有什么想要的?”
杜若知抬头,疑虑看着他。
段宏越看着她,神色难得认真道:“什么都可以,就当是……补偿你。”
杜若知听到他说补偿,心里凉了下来,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说:我想认真和你谈一次恋爱。但是她终究不敢说出口,只道:“我没什么想要的,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段宏越听到她的回答,沉默看了她好一会,许久后,他笑了起来,点头道:“好。”
段宏越去了公司,没有留下。
空旷的客厅只剩下杜若知,她心里有些怪异,总觉得段宏越刚才似乎是再试探她。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和杜锦庭的关系?
不可能,如果他知道,以他的性格,怎么会还会让自己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