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锅出炉,冷却后,略有透明,但是基本是一块全损磨砂玻璃,根本就不能透过这块玻璃看什么。
王勇又思考了一下,说:“有点意思,应该还是配比不对。”然后又搭配原料,进行第三次烧制。
稍等片刻,第三锅出炉,冷却后,干脆成了一块黑炭,根本就不是玻璃的样子了。
刘大成看了许久,然后笑着对王勇说:“应该还是配比不对?”
王勇看了看刘大成,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皱着眉头,这时候,跟着大营搞隔离迁徙的牛五进来了,璞玉是一直跟着刘大成和王勇的,所以这个时候只有牛五过来。
牛五带着口罩,然后对王勇行了军礼,说:“二位医师,今天的隔离迁移,又有几百人死了,原来和这几百名住在一起的民夫都非常害怕,以我愚见,二位医师可否对民夫们用药,可能比二位在此处做匠人之事要有用啊!”
王勇和刘大成彼此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王勇说:“刘哥,咱们出去先用青霉素试试吧!”
刘大成表示赞同,二人便带着十支青霉素,一支注射器,一个从琉璃厂淘出来的琉璃大盘和一瓶酒精来到了重症营地。
找了十名染疫患者,做皮试,然后注射了青霉素,为了节省注射器,王勇他们每注射完成一个染疫的民夫,便将注射器丢在酒精中浸泡五分钟,以达到消毒的功效。璞玉和牛五从来没见过静脉注射,看得云里雾里,便问王勇:“你们是做何事?”
王勇戴着口罩回答:“用药!”
然后王勇顿了顿,对刘大成、璞玉和牛五说:“如果到了晚上,他们没有见好转,那么我们就必须做出刚才在琉璃厂做的器械了。”
正在几人惆怅的时候,外面忽然大喊起火了!璞玉第一个转身就跑出去查看,跟着牛五、刘大成和王勇也都跑了出去。
距离重症营地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树林燃起了大火,火势趁着风,已经在快速的朝营地这边逼近,远远的都能感觉到一片热浪。
民夫和军士都跑过来救火,砍树的砍树,挖沟的挖沟,一下子聚集了好几万人过来,人多力量大,就连王勇、刘大成都参与了砍树的工作,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火源终于被阻断,只能在沟对面的范围内燃烧,又过了一个时辰,火势便小了下来,刘大成、王勇、璞玉和牛五都被烟熏黑了脸。
璞玉随便揪住了一个士兵,问:“可查明为何会走水?”
士兵回答:“那边在处理死去民夫的尸体,一阵风过来,将大火吹进树林,火便烧了起来!”
王勇听完士兵汇报,忽然大叫了一声:“啊!我明白了!”
吓了揪住士兵的璞玉一大跳,璞玉惊得把手都按在腰间的刀上了。
王勇这才看到自己的叫声吓到了璞玉,便满脸堆笑的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刘大成问王勇:“你想到配比啦?”
王勇白了刘大成一眼,然后说:“是温度,烧制透明玻璃的温度比烧制琉璃的温度高!”
刘大成恍然大悟,然后说:“不用多说,我知道青铜冶炼厂里有好多老古董一样的箱式鼓风机!”
王勇看着刘大成说:“嗯,不错,物理学家居然能够想到用吹入空气助燃的方式提高燃烧反应速度,最后提高温度,值得夸奖!”
刘大成也白了王勇一眼,说:“物理学家不是科学家吗?”
当即就去青铜冶炼厂借了两个箱式鼓风机,折腾来回,虽然出去隔离大营的时候是坐马车,但是刘大成、王勇、牛五和璞玉四人也足足走了十多公里。
王勇和牛五一人一边的抱着一台箱式鼓风机,然后骂骂咧咧的说:“必须要做个交通工具,哪怕是自行车,或者是三轮自行车也行啊!”
刘大成和璞玉也一人一边的抱着一台箱式鼓风机走在王勇前面,刘大成听到王勇的骂骂咧咧,便转头对他说:“我倒是想到一个方法,用马车的木轮子做自行车的轮子,然后用昨天交给工匠师傅做百炼钢的方法,敲出一个链条和车架子,你觉得怎么样?”
王勇没想到刘大成还认真了,便思考再三,说:“我觉得可行!”
琉璃厂里,牛五想办法在冶炼炉里掏出两个洞,将鼓风机的出风口塞进去,王勇配置好原料比例,放进去开始烧制。璞玉和牛五负责一台鼓风机,轮流替换,保持灌进去的空气源源不断,王勇和刘大成负责另一个。
正在烧制的过程中,牛五手下的一名军士过来禀报,一进门,都来不及行礼,便说道:“报告二位医师,你们施药的十个民夫,刚刚,死了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