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扩建的时候,李深深跟罗沫还跑来做了几天免费劳动力的,跟那些孩子们相处的日子仿佛还历历在目,没曾想这才多久,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老张已经拨了电话去调查这件事情,很快就有了答案,“夫人,三天前,这家孤儿院夜里突然着了大火,无一人生还,警方说是意外。”
“什么?”罗沫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能不能查到孤儿院院长的银行账户信息?”李深深还算冷静,飞快的思考着。
加上护工和院长,孤儿院一共七八十个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全部被烧死无一生还??她更相信这是人为的!
张育德愣了一下,不明白总裁夫人为什么突然对一个孤儿院这么上心,但是他还是立刻找人去调查这件事情。
孤儿院的院子特别的宽敞,正中一株很大的槐树,已经有些年头了,下面围着一圈石凳子。
现在这棵树被烧的枯焦,已经断绝了生机,四周的石凳上也遍布了发黄黑色的灼痕。
“深……”罗沫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了哭腔,“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我害了他们……”
罗沫这家伙从小到大,大概呱呱坠地那会儿哭过,平时很少见她掉眼泪,李深深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连忙拽住罗沫的手,“先别急,等查清楚了再说。而且,这并不是你的错。”
两个人走出了孤儿院的大门,正好旁边村子里的一个阿婆在朝这边张望,看到两个人走出来,就颤巍巍的走了两步,朝她们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呐?来这里干啥子?那里头没人啦,都死光啦,可惜啊,太可惜了。”
李深深看不出她那充满皱纹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她又看了看四周,发现那火势到了院墙外就止住了,并没有波及到附近的村民的房子。
而且这里的村庄变化很大,几乎家家都盖上了三层小洋楼,日子看起来过得挺不错的。
此刻,她真心希望,事情的真相不是她想的那样。
二十分钟后,老张那边有了消息。
李深深接过老张的手机看了两眼,心直往下沉。
罗沫也凑了过来,看到了院长银行账户的往来信息,最后那笔巨款的去向写的清清楚楚。
罗沫喃喃:“这个收款人的账号怎么那么眼熟?”
“是时寒的账号。”李深深冷冷的说,看来时寒不仅没有死,还活得很自由,都有时间来对付一个小小的孤儿院!
“呜哇……”听到了李深深的话,罗沫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好难受……呜呜呜。”
“罗沫,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心狠手辣的人。”李深深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似乎凝结了一层冰霜,寒意逼人。
“呜呜呜……他们……他们死了,活不过来了……我……呜呜呜”罗沫哭的太用力,身子一软,噗通一下双膝跪在了地上。
地上是坑洼不平的路面,但是罗沫感觉不到膝盖的不适,她就像一个知道自己犯了无法弥补的大错的孩子,哭的不知所措。
“我……,我竟然怀疑院长会变坏……我该死……”罗沫此刻的心中充满了懊悔。
李深深轻轻的将她从地上拎起来,平静的说道:“别哭了。冤有头债有主。”
“王八蛋,我要杀了他!杀了他!”罗沫突然发泄一般仰着脖子怒吼,青筋毕现,目光狰狞。
那婆婆吓了一跳,往后躲了躲,嘴里叨叨:“哎呦,这是中了邪了吧,得赶紧找人来做法事才行。”
“妈,您在干嘛呢?赶紧回来收拾东西了,待会儿搬家公司的车就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男人从那院子里探出头来换阿婆。
“哎,来了来了,这地儿邪乎,我们还是赶紧搬吧。”老太一边唠叨着,一边蹒跚的往院子里走。
李深深轻嗅了一下,空气中还有隐约的焦糊的味道。
从小到大,她很少留情,朋友也少。
孤儿院院长,是为数不多给过她温暖的人,那是一个很好很好地人,一个愿意花光自己的积蓄去给那些孩子挡风遮雨的人。
他不应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时寒,你的命,我要了!
李深深的眼底是狂风暴雨。
………………
在龙谢阁某院子里正左拥右抱的某年轻人,莫名的打了一寒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一样,觉得诡异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