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54章 戴法兴夜往东宫(2 / 2)幸我所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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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法兴也是一脸诧异掩过唐突之情,他虽已不常侍东宫,却也兼挂任着太子旅贲中郎将的职位出现在东宫不奇怪,却不正常。

戴法兴有着一副大髯胡须,双颊及下巴三面齐垂,须直而不曲,发密而不疏。很有辨识度。

“老臣拜见太子殿下。”戴法兴拱了一礼。

“戴将军,可是有事?”刘子业桃眼眨巴,身姿安稳。

“无他,但行职责稍作点检尔。”戴法兴顾盼左右,见刘子业哦了一声打算离去,连忙叫住。

“殿下?”大髯文人胡须糊唇,垂袖中的指头作纠,像是想要找个话题。

刘子业顾以疑问,虽然戴法兴曾为其的先生,但两人的相处并说不上融洽。他并不认为此时的自己会与这位日渐显赫的中书通事舍人存有特殊交集。

“殿下,前些日子宿卫呈报,说是东宫中出现了不知由来的包裹物件,不知此事确凿与否?”戴法兴眼意纵然故作温和却也难掩深处中的那一点冷酷。

刘子业眉梢微动,倾瞬即归于常态。他不知道戴法兴对事情的掌握程度到达了哪一个地步。眼下非常时候,若是他人知道了那时刘诞送来的包裹,哪怕并无什么隐情,却也可成别有用心之人搬弄是非的一大由头。

“戴将军莫不是在点明什么孤所不晓之事?”

戴法兴眸海惊起涟漪,表现得很是震撼,堪比见了破天荒的稀罕事。

“殿下知道老臣所言其事?”

“孤不知戴将军是何用意?”刘子业额上冒汗,于他而言,这戴法兴说了话语有像是什么都什么说出,话不露底,城府极深,真不愧是寒门出身,以文立世的一代权臣。

“先生还是如同以往一般,话不肯说透,明知道孤天姿并不出绝,只得妄自猜想,着实令孤头脑发蒙。”刘子业带着笑意却颇有怪罪意味。

“老臣我...”戴法兴鼻头一酸,昔日他予太子讲学之时,确实经常采取打哑谜的方式来循循善诱,而刘子业却是日渐没了听讲兴趣,愈发跳脱,久而久之便受了他不少板子。仔细想来,倒确实是自己揠苗助长,以至适得其反。

刘子业见着男人异样,抻亮出手掌顾自怜惜,像是在回忆着以往的疼痛。戴法兴看着少年作态,鼻子愈发酸累了。

“殿下,实不相瞒,老臣今遭只是出于本真特来看您一眼。”他眼神真切。

刘子业有些吃惊,这难道不是间接的在向自己抛出橄榄枝吗?他言以验证。

“那包裹一事?”

“虽以查明,但消息止于吾耳。”戴法兴说得较为明白,寻常旁人或许不知所云。但是于知情之人而言,无异于是在说明自己已经知道包裹彻头彻尾的原由,但是这些调查只有他知道,而这正是他对刘子业的一份大善意。

“此事便有劳先生了,孤概不知情。”这时的刘子业明白了这东宫确实还不是自己所能完全掌握的地方,他并不能承认自己知道那是刘诞所送来的,因而作场了过。

戴法兴秉以笑意,顺过此场。

“如你所见,孤依旧还是如此,不过个子稍微长了点。”刘子业捋好对襟,挺直身板,双袖大开很是大方的将自己展示在了戴法兴的眼前。

下半张脸不见白的戴法兴须发微动,那是由于在笑的缘故。

“先生竟然还会笑?”刘子业挑眉打趣道。

戴法兴须发动得愈发明显。

“殿下见笑了...那袁景章教学如何?”戴法兴总算说出了自己的灵魂一问,曾为人师表的他不由得格外在意此事。

“袁先生呀,挺好的呀,引经据典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袁顗,字景章、刘子业看着嘴角微皱的戴法兴顿了一息,继续言语。

“当然,戴先生您当初讲得也很好呀,只不过当时的我尚未开窍罢了。”刘子业顾自挠头傻笑。

戴法兴看着眼前这位剑眉英气的殿下,两只凤眼眯笑微弯,英气含情两不耽误。他眼睛微弯,心上又是不知所味。

“依照老臣所看,如今的殿下大有长进呀。”戴法兴也不顾自己是否适合如此言语洒脱而道,毕竟眼前的少年也不过才十一岁罢了,正是成长之时。

刘子业狡黠一笑,深表荣幸。

“先生博览古今,想必也知道商子至吧?”刘子业决定投桃报李。

商朝子至,即为太甲,是为商太宗。

“殿下!?”戴法兴眉眼大开,并非是自己不知晓,而是对太子提及此君尤为诧异。

太甲是商汤的嫡长孙,商朝的第四任大王。太甲继位之初,品性顽劣不堪,任意发号施令,只会一味地享乐,对待百姓尤为暴虐。使得朝政昏乱,多次破坏成汤的制定的法规。开国元老伊尹百般规劝无果,只得联合大臣将太甲放逐至桐宫伴守汤的坟墓。

后来太甲在桐宫历经三年修省,日渐悔过自责,然后得以重新当政,在其励精图治下,周边诸侯悉数归顺商王,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太甲也成了自古以来唯一一个由暴虐乱德的昏君而转变为商朝明君的君王。如今太子殿下提及此君,难道不就是在暗示自己吗?

“殿下,你怎么会想到说这个呢。”戴法兴双目炯炯有神知识刘子业,神情复杂。

“前些日子恰好涉猎到此君,觉得他的事迹尤为可赞许,所以就刚好分享给出于本心来到这里的先生您了。”

刘子业粲然一笑,转身离去。戴法兴驻地良久,待到宿卫换岗动静时方才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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