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咱们的黄豆?”
老酒展开手掌,满仓拿了一颗放在嘴里。
“一丁点都不差,二粮库不做豆腐的时候我就嚼黄豆,没事我愿意在二粮库里面转悠,什么粮食我都嚼过,我判断的粮食产区前后没差过半里地,这黄豆就是咱们家的。”
又给刘金弄了一颗,老酒眼睛里生起寒意,满意也凑过来,嚼了半天啥也没感觉出来,转身吃豆腐去了。
“看来有人开始惦记咱们了?得想个办法!”
洗完脚满仓拿着作业本陷入沉思,喜子大饼脸仰起来。
“满仓,要不就按照我爹说的给他点好处,我爹说车肇兴这种人属于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不值得跟他较劲,毕竟咱们做买卖的。”
喜子说完吃了一口豆腐,再舔舔嘴唇,满仓微微皱眉。
貌似社会上有一种远离垃圾人理论,固然没错可是车肇兴这种货色属于那种变本加厉型的,万一处置不好没完没了,最好想个办法一劳永逸。
“老酒能弄到狗不?给喜子家里弄条狗,给咱们这也弄两条狗。”
思来想去满仓并未想到好办法,先弄条预警。
“二粮库就有,下了好几窝没人要,明天你到二粮库提我老头就给你了,有一条黑狗是我养的,直接牵来就行,你拿着这个帽子他就跟你走了。”
老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防尘帽。
果然第二天满仓顺利的从二粮库弄来一条大黑狗,四条半大的小奶狗。
大黑狗跟着老酒住在偏煞子跟前,两条半大狗给了喜子,喜子乐的北都找不到,白天放猪的时候都牵着一条。
只是没两天喜子风风火火的跑到满仓家,进门直接卡在门槛上。
“满仓,狗丢了!”
“啥?”
老酒一个健步就出去了,喜子家仓房门口狗链子只剩下半条,切口齐刷刷的。
“这是专业工具干的,一般人家根本没有,这是钢剪子,电工掐电线专用的,肯定是车肇兴,马勒戈壁欺人太甚,抄家伙老酒!”
望着自己的东西再次丢了,满仓终于怒了,老酒把家里劈柴的开山斧拎起来,后面满意拿着菜刀也跟了出来。
“满仓你干什么?别冲动,现在动手不值得,冷静点。”
望着满仓怒发冲冠的样子刘金冷汗直流,喜子爹娘也赶忙拦住,好一会满仓才冷静下来,当然心里也后怕,尤其看到满意和喜子都拎着家伙。
如果自己刚才冲动了,车肇兴一家都够呛,自己无所谓过完一辈子了,满意和喜子就毁了。
“得拿证据,最好能送进去。还有必须有一份大的证据,满仓,别看你在派出所有人,车家在派出所也有人,不然车胖子敢天天赌?他趁几个钱?别看每次胖子被抓进去,出来的时候比进去的时候还富裕,车肇兴和胖子是叔伯亲戚,你得拎清了,别着了人家的道。”
把满仓拉到自己家里,刘金确认周围没人这才敞开话匣子,满仓听到刘金这么说这才想起来,这两年国家严打,貌似当地派出所为了抓典型在各村发展了一大批报赌专业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