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满仓,没看出来,你隐藏的挺深啊?能喝二十五瓶,还能喝白酒,你在我认识的人里面是你是第二能喝的,如果这次不是遇到这件事是不是你还想藏下去啊?”
拿着羊肉串,樊胜美擦去钎子上面的碳灰,肉块放到小碗里开始优雅的吃起来,望着满仓的眼神里充满着疑问。
“你看这事还用藏么?跟你们说哈,当初我五岁多的时候我爸带着我到亲戚家做客,他们在桌上我就坐在啤酒箱子那吃饭,然后就偷着喝啤酒,等他们吃完我都喝了三十八个了,你们不知道那回我爸爸我揍的,从那以后就没敢喝太多。”
面对疑问满仓直接归结到遗传,把樊胜美虎的一愣一愣的。
“那你现在咋不喝了呢?”
再次和满仓碰了碰杯,樊胜美大眼睛眨了眨,白小春同样升起疑问。
“大姐,别埋汰我了。我家一万多块钱的债务,一个傻爹,一顿喝几十瓶啤酒家里日子还过不过呀?遇到你们我就蹭点酒喝,回家我还是好孩子……”
“切,德行!”
诉苦不是目的,目的是博取同情拉近距离,满仓四十几岁的心灵驾轻就熟。
“满仓,以后想喝酒找我,别的没有,茅台管够,二百来块钱的茅台你白哥可劲你喝。”
拍拍满仓的肩膀,白小春和满仓碰在一起。
都说东北男人特别简单,如果关系不好就喝一顿酒,再不行那就喝第二顿,满仓和白小春就是如此。
“还有我还有我,就喜欢和喝酒事情少的人一起喝酒,品酒不是拼酒,这样才舒服!”
积极的和满仓白小春碰了杯子,樊胜美开始放开手脚。
“白哥,你能弄到茅台不?我那个亲戚想要买点茅台做招待酒,他说自己要招待大人物,担心买到假的。”
望着桌上的茅台,满仓忽然想起后世茅台的珍贵,目光转向白小春试探性的问道。
“没问题啊,说个数,正好有人要出手,就是年代有点老,我爸的一个朋友家里的茅台收拾八几年的,还有一些事仨几年的,问问他要多少,我给你弄!”
这点事对于白小春来说太小了,谷满仓心里都乐开了花,一个庞大的存酒计划开始了。
一场烧烤下来,茅台喝没了,饭钱也没花,白小春和樊胜美都散脚了。
晚上满仓被白小春安排在县招待所,自己则和樊胜美走路回家。
“谷满仓人很好,就是身世有点惨,如果能够给他韩建飞的背景就好了,不然成事太难了。”
走在即将开始筹备的步行街上,樊胜美退却花季雨季的青涩,说话的时候俨然成熟女性的派头。
目光所及似乎看透了一切,尤其想到谷满仓家里的茅草屋,巨大债务,再加上残疾父亲。
“呵呵,你真以为谷满仓就表面这点实力?”
点了一根烟,白小春距离樊胜美稍远了一点。
“我知道你说的他的那个亲戚,实力太弱,运气不错。”
想到杨金山,樊胜美心里略显落寞,若是谷满仓和对方互换一下或许命运就不同。
“我派人查了一下,几天前谷满仓户头上多了二十五万,也就是杨金山中奖的那天。”
到了白小春和樊胜美地位,很多话都不需要说破,只要只言片语即可。
“你是说谷满仓中了头等奖,然后卖给了杨金山……这么说他通过这个交易成功省下了五万元的个人所得税……杨金山是他的亲戚,亲兄弟明算账,这有点不对呀,一个穷掉地的人面对二十五万巨款,他为什么要藏呢?该不会担心有人跟他借钱?”
顺着脉络想下去,樊胜美一时迷糊了,白小春摊摊手表示自己也看不懂,但是两人都得出来一个结论:继续交往。
“那个白小春你说谷满仓五岁的时候真的能喝五十八瓶啤酒么?”
分道扬镳樊胜美终于没忍住,白小春翻了个眼皮。
“你听他臭吹,他现在才那么高,五岁的时候也个子也不高,五十八瓶啤酒都够他泡个澡了,也就你这种小白才信。”
“你说谁小白?诶,人呢?”
被白小春讽刺,樊胜美就想发飙,白小春秒失踪。
角落里白小春直到看着樊胜美消失才长舒一口气,心道还是满仓说的对,女人得细品说话快了都容易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