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匡抬起左手,打断制止。
“吾侪离去又反,必定引起匈奴人警觉。”
“如今尚不知晓匈奴留守之兵力的虚实,若匈奴兵力过多,一旦警觉起来,吃亏的反而是我们。”
“这进攻之前的第一次接触,必须要用在刀刃上。”
“家主的打算是?”
“我部主要人马何在?”
“距离此地二十里的一个刚被攻陷的小部落。”
司匡低着头,旋即问道
“深入草原将近一月,我部还有多少人?”
冯驹叹息,“四千一百一十三,阵亡者,多为出自稷下学里的兄弟。”
“呼,减员严重啊。”司匡仰头,呼吸长长,惆怅道。
还是太急了。
如果在训练两个月,说不定效果会好一些。
一开始攻击古哈尔部落的时候,看似容易
实际上,多亏了大汉铁骑的掩护冲杀,且因古哈尔部的匈奴精兵不多。
并不是骑在马背上的匈奴人,就可以被称之为铁骑。
匈奴部落当中,有很多都是从周边蛮夷部落掠夺的奴隶。
经过几轮战斗,司匡警觉发现,戴着羊毛毡帽的匈奴人,基本上都是匈奴铁骑。
古哈尔部落这种人不多。
而左贤王部的人,几乎人人一顶。
也就是说,自己将要面对的是匈奴真正的精锐。
“冯驹,我想问你个问题。”
“家主请讲。”
“假如,汝为匈奴左贤王”
“家主,这断然不可能!吾乃汉人!”
“本官是说假如”
“假如也不行!此乃背祖忘宗之举,属下不可为之。”
“”
“那假如你为我军主将,军中有一匈奴的左大当户。此时,匈奴人派兵救援汝会如何做?”
冯驹咧嘴笑道“当然是严加看管!”
“嗯,本官也是这么想的。”
司匡拍拍手,笑了。
“这样,汝去告诉赵破奴,让他亲自出马去大部队那里,给我清点八百良家子,天黑之前,到达这里。”
“另外,汝再安排下去,准备八百人份的酒肉,肉要多!”
“再准备八百个手指粗细的木棍、八百根长布条、三千两百块方形布。”
“布的数量不够,就去撕衣服、撕被褥、撕帐篷。反正本官只要结果。”
“家主这是打算?”冯驹愣然。
“今晚天黑,本官亲自带人,冲击左贤王部,以斩首、其防备重心,探虚实。”
“家主,此行太过危险!”
司匡双眸炯炯,站起来,挥舞右臂,高声,
“毋要多言,本官心意已决。他甘兴霸能做,本官希望可以!”
蓦然。
其影子,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
浑身气势,也骤然一遍。
带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甘兴霸?”冯驹呆滞了,“这是谁?”
“别多问,照办就是。”
“”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