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南凌渊是孽也是缘,是缘也是孽。
她看着手里的姻缘锁,此刻竟觉得讽刺。
从清宁宫出来之后,还需要去皇上和皇后那挨个请安。
上次去的时候,那一杯敬茶还让她心有余悸。
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什么新的情况发生。
她的预感永远是对的。
东宫这一行人刚进了祥瑞宫,发现里面所有人看见她们这几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
想来,也是因为前两日的事情。
南凌渊让南琳儿跪在殿外,冰天雪地的,南琳儿身子又娇弱,导致最后晕倒,被抬回去。
皇后召见他,南凌渊还拒不相见。
这可是明摆着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了。
这会儿见了面,怕是少不了一场水深火热,祥瑞宫的下人们也都怕这场祸事会殃及到自己身上。
纷纷埋着头做事,想要躲开这场从天而降的祸端。
祥瑞宫内,皇后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下人进来通报太子来了,她也全当作没听到。
直到南凌渊上前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看着他,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母后,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后吗。”
南凌渊保持着那个姿势,答非所问,“儿臣见母后万安,儿臣也就放心了,那便不打扰了,儿臣告退。”
他是一句话都不想和她多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不想在今日家宴前跟皇后吵起来,闹到皇上那,就是他今日不识大体了。
他一口气说完,拂了下袖子,便要转身离开。
“凌渊!你给我站住。”皇后将手里的翠玉茶盏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茶盏应声摔了个四分五裂。
皇后的脸上气急,表情变得轻微扭曲,“那可是你亲妹妹,你对她就没有一点愧疚之感吗?”
南凌渊背对着她,并未转身,冷冷丢下一句,“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皇后如今气急败坏的为五妹讨说法,可是从小到大,他又何时有过这般待遇。
皇后没想到他是这种态度,竟然毫无悔恨之意,“你真是却来越不像话了,凌渊。”
他没继续听皇后把话说完,长腿一迈,便扬长而去了。
若是说从前还对这个母后抱有一些希望,经过这么些年,那点希望也早就一次一次的磨没了。
黎曼和徐奉仪都低着头,没敢吭声。
见南凌渊走了,也赶忙行了礼,跟着出去。
皇后正在气头上,它们两个待在这儿也捞不着什么好果子吃。
黎曼一边往外走着,同时也想不明白。
那日南凌渊又是为何非要罚跪南琳儿,之前虽然二人的感情一般,但也没到这般地步。
南琳儿虽然讨厌了些,但是不会做任何有损南凌渊的事情。
所以,她又是哪一点,惹恼了这个男人。
才让他不惜代价的,做到这个程度。
出了祥瑞宫好几米,万福才敢说话,“殿下,咱们现在去哪儿。”
南凌渊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想了想,“先去戏园等着吧,父皇有事要忙,今日不必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