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路？”

然后他就看到妖龙目光宛如关爱智障一般瞧着他。

苏九歌：........“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唉.....”

白辰叹了口气：

“你不明白，你放了我，我只有死路一条；跟着你我还可以苟延残喘”

“卧槽？”

苏九歌有点蒙，这啥情况？咋这么想不开呢？

只听妖龙娓娓道来：

“准确的是，我并不属于你，我属于西煌尊者，或者说我只是闯王的食物，只不过机缘巧合之下西煌尊者将我赐予了你，此刻我的命与你是捆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死我死，你活我活”

苏九歌瞠目结舌：“还带这样的？”

“嗯”

白辰给苏九歌科普到：

“你尚未正式拜入浮屠山，你不明白浮屠山对于我们妖族来说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说到这儿，他仿佛想到了某种不好的回忆，长吁短叹到：“总之，我脱离浮屠山此生是不可能的，即使你主动解除契约也无济于事，我若敢跑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这么夸张？”

瞧着白辰如丧考妣一般生无可恋的表情，苏九歌感觉惊讶同时有感觉不可思议。

牛笔了，铁老大，浮屠山简直就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啊，看给妖族的孩子们吓得，这恐怕做噩梦都能被吓醒。

“能活着我就已经知足了”

白辰垂头丧气说的有气无力。

额........

苏九歌忽然有些同情这条妖龙，年纪轻轻就成了征治的牺牲品，一天天搞得跟坐牢似的，有家不能回有路不敢跑，太惨了。

“好吧，既然大家在同一条船上，以后我不懂的地方，还请你直言不讳”

苏九歌的态度，使白辰有些惊讶些许诧异，久久之后才说道：

“遵命”

“嗯”

苏九歌冲他点了点头：

“不用拘束，随意些就好”

话锋一转，苏九歌问道：“你对雪无霁这个人了解多少？”

“雪无霁？”

妖龙稍作思忖：

“不好说，那一日雪无霁与我印象中的雪无霁天差地别，完全就是两个人”

“简短说说，我听一下，下次见面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这个...好吧，我只能给你将一些基础的，因为他隐藏极深，所呈现出来的东西我也不敢保证与真实的他有几分相似”

谈及妖族之事，白辰精神明显振奋了不少：

“雪无霁这个人在妖族素有贤名，他是雪域云上飞渡天默山三长老的第十三门徒，具体身世不详，凭借其无双的智计与礼贤下士的行事风格，收获了大批忠实的手下，近年来为天默山屡立奇功立下汗马功劳风头正盛，隐隐有问鼎天默山当世人间行走之资格，人称雪公子，并且妖族四大公子之一”

话至此，白辰顿了顿，意味深长的道：

“但依今日之事看来，雪无霁深藏不露，并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所以以上的判断大多都不可信”

苏九歌皱眉沉思：

“那余笙和苍擎呢？还有四方到底是什么地方？”

听苏九歌提及此事，白辰目光深邃，遥望远方，心思开始无限朝远方飘去，怀念到：

“余笙与苍擎只是四方的普通弟子，他们无足轻重，闻名遐迩的是四方”

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苏九歌：

“倘若书院是人族教化圣地，那么四方便是妖族的书院，他们大量翻译人族的各种经文、书籍、历法、天文等等经典传承，源源不断地培训出与人族顶尖人才相媲美的妖族，并不断推陈出新，经过数万年的发展，已经独城一域，自那里走出来的人不仅对人族知己知彼而且每个人都实力超群”

至此，他看向苏九歌郑重道：“相信我，以后见到四方走出的人，如果可以，一定要第一时间杀掉对方，他们才是人族最大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