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斓曦点头:“嗯,无……”
“什么叫忍一忍?就不能敷些不痛的药吗?”苏彦栩打断她的话,皱起了眉头。
慕斓曦一脸黑线,她都没有说什么,你激动个啥子?
阎不留只是照实说而已,哪知道能被苏彦栩一呛,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抖了抖胡子:“你……”个小混蛋子,站在那里不会帮忙,还跟着添堵。
可这话,他不敢说啊,幽幽地转过身去,冲着无人的方向翻了个白眼:“良药苦口利于病嘛!”忽又转过身来,“是不是,慕丫头?”
“没错,丫头向来皮糙肉厚,皮外之伤而已,苏公子也不用大惊小怪!”月尘缘插口道。
慕斓曦:“……”皮外之伤不假,可为何要扯上一句皮糙肉厚?月老头儿怕不是对“姑娘”一词有什么误解?
苏彦栩冷哼,转向慕斓曦:“这两日你的脖子不要乱动,还有也别洗澡了,若是净面的话,我找个丫鬟帮你。”
慕斓曦向阎不留眨巴眨巴眼。
阎不留会意:“她不是瓷娃娃,我这个大夫还没说什么,你倒比我还婆婆妈妈起来了?”
苏彦栩身形一僵,片刻又恢复了自然,睥睨着阎不留:“若是大夫都如你这般心大,我看这病人又多有死伤了!”
敢质疑他的医术?!阎不留吹胡子瞪眼:“苏彦栩,你竟然质疑我?我的医术若是没用,慕丫头早就没命了!”
苏彦栩眸色深邃幽暗,被堵的哑口无言。阎不留说得没错,若不是当初他研制生灵散,怕是救不回慕斓曦。
思及此,两次了,她受伤皆与他有关,他难以抑制的情绪又起伏了起来。
他有什么资格将阎不留的医术当做宣泄口?明明两次事件都与他自己有关,却将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
慕斓曦察觉苏彦栩神色微异,开口:“你怎么了?”
苏彦栩慢慢转身,眼眸尽是幽暗漆黑,还夹杂着一丝内疚?
慕斓曦看得揪心:“苏彦栩,你是不是伤到脑子了?”不然怎么会这般?
她认识的苏彦栩向来都是嘴毒、腹黑、骄傲的,这般模样还真是――见所未见!
“没有。”苏彦栩淡淡出声,低沉的声音却没有瞒过任何一人。
阎不留直接将手探到他的脉搏上,片刻后,惊讶道:“你受伤了?内力损耗过多,元气大伤,再加上抱了慕丫头一路,情绪波动较大,又生了脾虚。你这种情况需要卧床静养!”
“哪有这么严重?”苏彦栩摆摆手,就要回房。
“你又质疑我的医术?”阎不留拦住他。
“没有,我……”
话还没说完,阎不留一记手刀将他打晕,扶着他放到床榻上,拍了拍手,笑道:“你小子不是很能耐吗?不是没事儿吗?连我老头子出手都注意不到,还假装硬撑,就那么要面子逞英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