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出吕牧无论如何都不会过来,他缓缓叹了口气,说道:“我乃此地县令,为官十几个年头,清名一方,可惜遭了那安宁寺内的邪魔算计,让那些精怪夺了肉身,占了官府,我需要小友你助我一臂之力,帮我夺回肉身。”
吕牧听闻,陷入思索之中,也没不信,但也没有全信。
这老头从一开始就说自己是县令,现在回想起来,也许对方真不是在欺骗他。
这时,他手中掐着的黄纸突然动了一下,脱离吕牧的手掌而去,在窗外灿烂的月光照耀下,飘飘荡荡,黄纸自主张开,一幅青衣少女的图画浮现在三人眼帘。
月光下,少女青衣飘飘,彷如仙子凌波,飘摇在月华之下,若仙若人。
老头看着那黄纸上的少女,眉头一皱,陷入沉思,然后突然猛地站起来,一双眼睛犹如火炬般盯着画中人,惊骇道:“你……你是周茹,周大人的女儿!”
周茹身在画里,目光投向那老人,犹豫一会儿道:“莫非你真是沈伯伯,可是……你如今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她生前见过沈渊,是一位气势、俊郎的中年男子,而如今所见,却是一名年近一甲子的老朽,却实骇人听闻。
“哎……”老人缓缓叹了口气,他看着画中的周茹,也不畏惧,反而感慨道:“当年周姑娘母女枉死安宁寺,本官得知后非常震怒,派人去了那安宁寺,得知寺内有一邪魔,招了不少道佛两家的高人出手降魔,可惜啊……”
沈渊想起这件事情,老泪纵横,泪花染在苍白的胡须上,叹息道:“我输了,那邪魔野心勃勃,利用邪术夺我肉身,占据高堂,吞噬全县的皇气修行,一朝失误,后悔莫及啊。”
“如今我的身体,不过是他们找来换身的孤寡老人罢了。”
周茹和吕牧听闻,皆是心中骇然。
夺取县令肉身,吸纳皇朝气运修行,这个邪魔真是太猖獗了,此事一旦被神都知晓,足以让它魂飞魄散几千次了。
“那他是……”吕牧看向身旁披着连帽的少年,面容陷入黑暗,难以看透。
吕牧有些诧异少年的身份,他心中想着,这难道是县令公子?
沈渊瞪了吕牧一眼,没好气道:“这是家女沈燕。”
“咳咳……”吕牧尴尬的咳嗽几声,再看向那名叫做沈燕的姑娘时,人家已经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谁让他之前说,沈渊要是县令,自己就是县令他女婿呢,这倒好了,这糟老头子还真是县令。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吕牧,谁让那老头突然撕开衣领,露出胸膛,害得他以为沈燕是“受”呢。
画中的周茹见吕牧那尴尬模样,也是掩嘴轻笑。
吕牧看着沈渊,想起老头之前的话,说道:“你说吧,要我怎么帮你,不过……话得事先说好,除魔卫道的事我不干,要命的事我也不干,跑腿的事还差不多。”
沈渊瞥了吕牧一眼,眼神要多鄙视有多鄙视,说道:“不用你卖命,七天后就是郡查期,上面会派遣几位大人下来,检查安宁县治安状况,你想办法出去,将大牢内的事情告知他们就行了。”
吕牧摇了摇头,想起自己被抓进来的缘由,说道:“我的样子他们认识,出去了稳被抓回来。”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你是雄雌。”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干嘛!你们别过来啊,老子不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