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室。
镜中有两位年轻身影正随着音乐舞动身体,脚步摩擦与木地板发出吱吱声,在这空旷的练习室显得尤为清晰,如同以锤敲石,将这副画面一点一点敲进某人的心扉。
每一个挥洒汗水的动作都凝聚了他们对梦想的执着,每一个实实在在踏在地板上的步伐都展露出他们的顽强实力。
他们各自发光,每一次擦肩,一个回眸一对视,每一次近距离接触,都彰显着他们特有的默契,一抬手一顿足就能让人们恍然慨叹:不愧是A&D。
临近歌曲的高潮,舞蹈动作也越来越难。指导老师在一旁情不自禁地喊出分解拍子以作提醒:“一二三四,五六,七哒八哒,诶对啦!”
却发现自己过于忧心,A&D根本没有一丝停顿,毫不拖泥带水的完成了一个又一个高难度动作,引得他直接欢呼鼓掌。
一曲毕,俩人都累得不行,直接瘫在地面上喘着大气。舞蹈老师提着水朝他们走去,一脸灿烂笑容,别提有多高兴。
“这是为几天后的演出准备的临时改编舞,应你们负责人要求,把强度和难度都提了好几档,我原以为你们会再适应一段时间,居然能在半上午就消化的这么完整,真的真的太让我惊喜了!”
老师将水分别递给他们,夸赞的话根本停不下来。
“不瞒你们说,我来之前一直认为偶像都是吃不了苦的,在接这个任务的时候我还做了心理建设,完全没想到你们平时训练的这么认真到位,这实在是太棒了!”
郑帝一虚脱地擦了擦汗,努力提了个笑看向一旁同样大喘气的花荼,撇撇嘴。
“我也不瞒你说,我之前一直想体验一下当老板的感觉,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但现在我可以了,照这强度练个几天,等真正上台的时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找闵老板借轮椅了,老师,这一切都多亏了你啊!”
舞蹈老师笑容一尬。
“这是你们经纪人特别强调的,说要改得酷炫一些,要的就是能炸翻全场的这种。”
“哼,这种要求他也就只敢背着我们提了!”花荼气不过,不满地偏过头。
“但就目前来看这效果的确是不错的啊。我保证,到时候全场焦点一定在你们身上!”
老师转身将话茬扔向坐在音乐操控台无所事事的某人,“您说是吧,薛渔小姐?”
郑帝一和花荼这才发现,这私人练习室里居然还有第四个人!
郑帝一皱了皱眉,倒是花荼眼前一亮:“诶郑帝一,这位姐姐好漂亮,你见过吗?”
这名字耳熟,所以郑帝一理所当然地接:“见过啊,薛渔嘛。”
但当花荼继续问:“是谁啊?”
脸盲症晚期的郑帝一也跟着琢磨起来:“对哦,是谁呢?”
“……没救了。”花荼摇了摇头,还是问老师吧。
“老师,这位姐姐也是来教我们的吗?那你后面就去指导帝一哥好了,总是跟着同一个人学,感觉没什么意思。”
异性相吸?
老师无语了,想着这些艺人的网络信息也不可全信。
你瞧他这见色起意的样子跟资料百科上所说的“懵懂单纯”有哪点相像?
“……”
不知道怎么就突然cue到自个儿身上的薛渔吓一跳似的抬头,不偏不倚地迎上了郑帝一投过来的探究目光,莫名心头发怵。
“啊对,很棒,到时候一定炸场子。”
表面镇定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极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实际上呢?
薛渔低头看着手上揉皱的台词打印件,懊悔极了:想我堂堂薛家小辣椒,居然也有被男色摄去心神的一天?这简直是……
她偷偷在挡板后捂脸。
这简直是,太爽了!
花荼这下也不累了,都不用手撑着,直接从地板上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姐姐是跟老师一起来的吗?姐姐也会跳舞吗?姐姐今年多大了?”
“诶?姐姐脸怎么这么红啊?”
这些问题接二连三的蹦出来,成功让某女的脸从红转黑。
郑帝一看戏之余,又开始琢磨起自己的脸盲症,他的心理活动由——“噢!薛渔!这个名字我记得,是她!”
转为……
“emmm,是谁来着?”
害不想了,反正不管是谁,只要是女生就会被赶出去的,话说老费应该马上就过来了吧。
不过……她好像是挺漂亮的吼。
嗯?怎么花荼那小子离她那么近?
就不能像我一样有点职业操守?
??老费怎么还没过来?之前不都那么快怎么这次就???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