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狐狸那么机灵,肯定不是迷路,如果她是自己跑的话,她不想回来,你也找不到吧。”
“嗯。”太子殿下应一声。不知道在赞成哪一句。
“所以等她想回时就自然会回来的。”林放见殿下应和,又多说了一句。
“不可能,当吾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俞子晏语气有点冷。
他选择性遗忘是他把小狐狸打伤,她才消失的。
“是是是。”林放不知道为什么殿下突然情绪那么激动。
俞子晏瞧了他一眼,心里有些不满:“找吾何事?”
林放不禁疑惑怎么突然转移话题,不过还是拿出办事的效率认真地说:“您在通州期间,五殿下在朝堂上屡发见解,获得了不少老臣的赏识。其对您的位置虎视眈眈啊。”
“嗯。”俞子晏语气随意,端着无所谓的态度。
“殿下,您不担心吗?”林放看着他一副胜券在握、悠然自得的模样,多嘴一问。
“有本事就来拿吧。”
林放琢磨不透其中的意思。
白侍卫看着林放一脸沉重,心中叹气,他怎么就看不见殿下对太子之位毫无感觉呢?
果然是个傻的,想参加朝廷夺权,自己选了个什么主子都不清楚,还一个劲地冲。
白侍卫在心中为林放默哀。
“无事,殿下如此厉害,旁人定是夺不去的。”林放一脸忠诚地说。
俞子晏看着忠心耿耿、志气昂扬的年长他四岁的林放,张了张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最后还是懒得与他说那些无聊之事。
“不过我最近收到消息,绛州那边因干旱缺水在闹饥荒,绛州的刺史上奏求国师前去祈雨。”
俞子晏不动声色地品茶:“所以?”
林放怒其不争:“如果能跟国师前去,那不是只有利没有害吗?”
太子殿下挑眉,被挑起了些兴致:“怎么说?”
“您看,如果成可以蹭个好感;如果不成天灾也没办法。无论如何,押送粮食过去总有功劳的。”
俞子晏还没回,白侍卫就忍不住插嘴。
“林侍郎,想不到你成天就想着争权,连这人命关天的事都可以蹭。”
林放怒:“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知道,殿下还没回来之前已经运过一次,但因为疫情和战争,凑不出多少,等到了绛州,经过官员的蹭蹭搜刮,真正到百姓手里的少得可怜!”
白侍卫皱眉,心情复杂。
“而且粮草运的途中,流寇饥民数不胜数,十分凶险。”
白侍卫听到凶险,扫了一眼太子,语气不爽:“那你还说百利而无一害。”
“之前运粮草的是个普通官员,但要是换了殿下那阵仗能一样吗?虽然辛苦,但对百姓和殿下来说都是有益的。”
“那照你如此分析,哪还轮得到殿下。”白侍卫有些丧气。
翌日,俞子晏便收到请他和国师到绛州的谕旨。
白侍卫摸了摸自己的脸,啧,真疼啊。
“不是,为什么呀?”白侍卫不解。
这争都没争呢。
林放内心同样疑惑。
倒是俞子晏垂眸看着圣旨,心里不知在琢磨什么。
“估计是殿下疫病时的表现好吧。”
俞子晏挑眉扫了林放一眼,点头。
是的,表现太好,碍着他宠爱的儿子了。
他没打算和林放他们细谈。
玄月出发。
林放瞅着许久,玄月亦是九月,可太子的生辰不是十月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