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在当时的朝代,也同金子般珍贵。鸿鸣死后,当地恶霸就想要独吞。郭大宝来了,宣称土地是他们桃家庄的,哪能那么容易?
两下里起了冲突,四十多个人聚众斗殴。郭大宝他们把人家给揍的满地找牙,生活不能自理。
那些恶霸同衙门里有些路子,找到县令跟前去,县令派人委婉的同桃夭夭讲,能不能不要这么野蛮?
桃夭夭好言好语的送使者走了。
转身吩咐郭大宝,“带上家伙,把他们全部杀掉。”
“全,全都杀了?”郭大宝暗暗心惊,好像听错了似的望着他少东家尚显稚嫩的脸膛,结结巴巴又问了一遍。
“当然。此时不除,日后农事不宁,庄稼不保,岂不糟心?那些贫民跟着那些恶霸手底下做佃户,能有好日子过么?不如跟了我们,我桃夭夭保他们能吃饱饭。”
“好唻!”郭大宝一下子肠子肚子都清了!
此事当做,大有可为也!
次日再去邻村,那帮人又来挑衅,郭大宝他们亮出家伙,将他们杀了个干净。
血案一出,梧桐县县令再也坐不住了,备上礼就找张和来了。
小酒馆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张学士,若不是看在您和王爷的面上,这妖女要鸿鸣的地,哪里那么容易?不曾想,半天给本县闹了这么一出,要是闹到大理寺,本官的乌纱不保算小事,恐怕脑袋都得搬家,天子脚下,那容得如此横行的恶霸啊。”
张和心里也是暗暗吃惊,没想到那女子脸蛋那么美丽,竟是个罗刹女,三十多个人,说杀都杀了,当这里是战场么?这里可是近京城,近天子视听啊。
可万一事情没弄清楚,伤了美人的心,她以后可就再也不理我了。
当即安抚了县令几句,忙活活的派人去调查,调查完后,得知,桃夭夭虽称不上恶霸,但行为实在霸道,怎么就又想着去要邻村的地呢?贪心啊。三十多个人想捂住没那么容易。
一面派人去桃家庄通知桃夭夭前来面见秦王自述其情,顺便卖自己个好人,一面去向秦王禀告。
时已迈入腊月,冬寒料峭。
秦王在演武场练了好一会儿功夫,淌了一身汗,才去沐浴出来,吩咐膳食。
便见张和候在净室门口,躬身哈背的一脸讨好的皮相。
抬臂拽过一条薄毯裹在腰间,赤着上身,着一条短巾一面擦头上水滴,一面微蹙眉,“什么事?”
张和一激灵,忙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
支支吾吾,最烦这个。
接触到秦王危险的眼神,他忙接着说道,“就是乡下一群恶霸,太欺负人了,欺压百姓还欺压良善,聚众闹事,拒不归还人家土地,还打伤人家,这不是嘛,梧桐县县令有点管不了了,又求到我这里来...”
秦王擦头发的手停下来,梧桐县....,他们那里又出事了?什么事需要县令求到他的幕僚门前,求张和等于求他....
土地的事,又发生在梧桐县,难道那个女人又办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定是因为上次给那女人办地契的事,让这县令误会了什么。
沉声道,“桃夭夭又做了什么?”
张和一听,“又”?难道秦王与这桃夭夭还有别的事?但想到桃夭夭很可能随时会来拜见,得赶紧体现自己的价值,吞口唾沫禀告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她教训了一帮地痞恶霸,为当地村民出了气....”
秦王拿下擦头的布子,俊美的眸子严厉的盯着张和。
无声胜有声。
张和再不敢耽搁,恭敬地躬身回禀,“出了点人命。”
“死了多少?”涓朗质地的声音听起来静水流深。
张和吸着气,头上隐隐渗出汗,“三十几个...”
一说完,他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凝滞,和森冷。
“三十几个都是她杀的?”
“不不不,她没有出面,是她的家仆,那个叫郭大宝的。”
张和惊骇的看着秦王的眼睫颤抖了许久。
桃家小姐,你这次真的是有点过头了,毕竟是三十条人命啊。秦王都为难了。
呼....
王吐出一口气,将手里的布子一摔,哑声道,“让她来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