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忍不住脚心和手心都开始发麻!瞧他作妖的样子哦,哎哟喂,我这暴脾气!牙根痒痒的。
梅仁药发完了神经病,终于开始说起这两天发生的事。
夜里,他为桃夭夭治疗,耗费许多功力,正盘腿运气,屋脊上传来一阵不轻也不重的脚步声,就好像,对方想掩饰也不那么想掩饰,有点肆无忌惮的意思。
直冲桃夭夭的后院去了。
不行啊,她此刻是他的病人,还没醒,若现在被惊了,折损了,那这一天不是白耽误功夫?
梅仁药出手了。
他跑到院子里,跳着脚的骂,像个泼妇插着腰,“小子!你爷爷在此,你想干嘛?!采花贼?!来人呐,快来人啊,家里来客了!”
这一吆喝,婆婆们立刻起来点灯了。郭大宝也带着几个招募的兄弟跑进来。
那要跳到后院的黑影不得不停住,十分头疼的看着下面跳大神的那个不男不女的妖人。
这货是哪里冒出来的?!
黑影立在梅仁药的屋脊上,居高临下看着他。是真的肆无忌惮,阴森森出口道,“小子,你告诉她,让她明日务必来静慈庵一趟,否则的话自己掂量着吧!”
说完纵身飞走了。
哟呵,梅仁药撸了两把头发,是个姐妹儿?不,应该是个老姐们儿,还静慈庵?借着一点夜华看,她是穿了身老气横秋的灰布道袍。
后面那娇俏的小娘子怎么跟这老师太挂上钩了,好像还惹了人家。她身上的伤是以黑杀拳闻名的鸿鸣的,这会儿又惹了尼姑。
小娘子啊,你是跟佛门过不去啊。
第二日,桃夭夭仍是昏睡,郭大宝他们在院墙外值夜了一天。
到了晚间,没甚动静。
好,第三日,天一擦黑,嗖嗖嗖!四支利箭,毫不迟疑,利利索索地射进了后院木楼上。
箭头上带着字条,“速来静慈庵!!!”
一连下了三个惊叹号,显然是没耐心了。
梅仁药捡起其中一根箭倒射了出去,骂道,“她受伤了,快死了,哪都去不了,别来了!”
听到这里,桃夭夭眼睛一瞪,脸色很不好看,“你把我受伤的事说出去了?别告诉我,你把我中了那老和尚拳的事也说出去了!”
“那没有,”梅仁药嘿嘿一笑,“公子我还是知道轻重的,鸿鸣大师死了,县令正戒严抓凶手呢,四里八乡的谁不知道?鸿鸣最出名的是什么?就是你身上中的那种拳,嘿嘿”
一面嬉皮笑脸道,“不错啊姐妹,你竟干的了那鸿鸣,厉害厉害,不愧是我的病人!”
桃夭夭暗暗舒口气,缓缓趴在桌面上,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嘴角一拧,邪魅一笑,“说吧姐妹儿,谁叫你来的?”
梅仁药嘴巴一啧,“不是说了么?!我自在梅仁心医馆正给一个姐们看妇科,就有人也给我射了字条,说你是什么什么,哎呀,让我说多少遍,真是!没见过我这么不受待见的救命恩人!”
桃夭夭拖着下巴,喃喃,“那就奇怪了,谁知道我中了那个拳又不告发我呢?”
想到断箭上的威胁,她害怕了,别是被这第三方势力拿住把柄,楚氏娘亲还在她们手里,没想到自己一昏就是三天,得赶紧去静慈庵看看。
急忙起身,白着脸蛋往外走。
“好个没礼貌的死丫头,就这么走了!”梅仁药骂一声。
桃夭夭收拾妥当,将地契妥善藏起来,腰里别上匕首,轻柔的拍拍,心里默念,桃夭夭,我们要一起努力,要加油!
从楼上下来,要嘱咐婆婆好好守家,就被梅仁药拦住了去路。
“你要去哪儿呀,就你现在的身子,去哪里都任人宰割,不自量力!净惹事,回来还想让我治,可捞不着!”
桃夭夭斜着眼睛看他。
妖里妖气,抖抖索索,四不像的样子,倒比她还骚气。
听花丫说他功夫很高,给她运气疗伤一天,晚上还能听出静心的轻功脚步,不如
她再次扬起眼角,上上下下打量他,心思飞速的旋转着,有什么答案冲着心口,似乎呼之欲出,却又卡在一个档口出不来。
“你瞅什么!”梅仁药看她只是盯着自己看,眼里还冒光,兰花指一抖手里的帕子,道,“我可告诉你,人家有心上人了,就是那个天策大将军秦王,你可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