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有些惭愧,她刚才还怀疑新娘子……
不过也不怪她,让她送信的男子神神秘秘的,还让她务必要亲手送到新娘子手中,她平日听说书先生讲新娘子婚礼出逃、与情郎私奔这类的故事太多了,不自觉的就有点代入了。
将小丫鬟的疑惑消除,黎莺就将小丫鬟打发走了,而后才重新捞起床上的信封。
左右翻看,封面并没有任何标识,黎莺皱着眉撕开信封。
一目十行的浏览了一遍,还没看完她就想把这信砸地上。
信上最后署名,翁年。
金子骞,字翁年。
光看这名字就快把黎莺恶心坏了,更别说里面还写了好几首肉麻露骨的情诗,话语之缠绵悱恻,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说不定还真以为他们两有什么女干情呢。
尤其是信的最后,还让她不要委屈自己,他永远都在。
黎莺觉得,这信要真是金子骞写的,那他指定是有什么毛病。
信最后来这么一下,是想让她逃婚呢?还是想让她结了婚就给新郎带绿帽啊。
反正都没存什么好心。
不过,始作俑者可能没想过另一种情况,大剌剌的给黎莺留了个破绽。
看着信上熟悉的诗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女主这是把毕生所学都花在抄情诗上了吧,光明正大的用人家的千古名句干坏事真的不亏心吗?
她都心疼这些诗句,明珠染了尘埃。
不过也可能是金子骞从黎婷那里听到然后套用,但不管什么原因,这原书中的男女主是又盯上她了么?
好在黎莺并没多在意,她们现在只能在暗地里耍这些手段就说明他们有所顾忌。
然而没有多余思虑时间,很快花轿就上门了。
趴在黎齐宽厚的背上,黎莺难得的眼底有些泛红,“弟啊,往后想姐了就来看看姐。”
黎齐翻个大白眼,“是谁把我扔在街上一天一夜都不管的。”
这是事实,黎莺有些理亏,不过她知道自家这弟弟是嘴硬心软,这不,在她上花轿前,哭的最大声的也是他。
乔氏倒在黎父怀中,柔柔的抹着眼泪,金豆子就跟不要钱一样哗啦啦直掉。
黎父面色看似镇定,但眼底的赤红终究出卖了他的伪装。
黎齐举着硬邦邦的拳头呜呜呜的擦脸上的热泪。
一行人站在门口目送着花轿越抬越远,黎莺也被氛围渲染,难舍的离愁攀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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