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枫以为自己能骂出来，结果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在她面前，他好像还是那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他愣住了，脾气也发不出来，咳嗽几声，松开了手，瘫在一旁不愿意动弹。

女人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嘶，真疼呢。

分不清是指肩膀，还是指心。

她从来没有如此想过，也从来不愿意解释什么，以后，也不大愿意看见什么了。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这就是你这几年的长进吗？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

女人问着刘天枫，斩断最后一丝不舍的她，重新变得强大。

盛元，不会因为他刘天枫一个人的离开而倒下。

这是她对于已故的旧人的承诺，也是对刘天枫最好的告别。

刘天枫看着她，眼睛里被金钱与名望覆盖蒙蔽的双眼，变得如同开始时那般纯粹，这三个问题，将他问醒了。

“原本只是半年，现在也是。你现在的样子可真难看，没有下次。”

女人转身离去，不敢再看那双眼睛。

刘天枫终于有了力量站起来，他开口问着女人：“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一天，一个小时，一秒。真心地喜欢我……”

女人停着脚步，背对着刘天枫，释然笑了笑，旋即点了点头，回道：“在你把我按着之前，我都有喜欢的。现在就没有了，一点也没有了。”

刘天枫颤抖着嘴唇，得到这个回应得他却不见任何的表情，心里的怀疑，愤怒，怨恨，通通消失。

恍若从前一般，只剩下单纯的喜欢。

他开口，两人纵然回不去了，也要说出来那个答案。

“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你。”

女人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刘天枫一人。

今天是清明呢，她想，该去跟那位故人说说话，告诉他，自己遇到个可喜欢的小孩儿，后来他死了。

“我知道了。”

刘天枫听不到这句回答。

女人手机里弹出一张宋惑的照片，随后和另一张周熏的照片合在一起。

“竟给我出难题，也罢。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删除了照片，她第三次想到那句话。

真作假时，假亦真。

她叫厉绾湘，盛元娱乐的掌舵人。

（厉绾湘，名字来源于陈粒的《历历万乡》。求推荐票求收藏。清明时节，倍感思亲，望读者老爷们不要思虑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