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收到闭门羹，点了点头准备退礼物去。

但听到对方说不愿意，两人又各自开口。

“可以。”

“不介意。”

听到这两个小姐姐突然又同意的声音，老胡燃起了希望。他其实也不是喜欢白白到手的钱就这样溜出去。

但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又各自冷哼一声，随后异口同声：“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老胡瞬间又陷入了选择的迷茫之中。

这时候，直播间的水友们笑得不行，弹幕也纷纷开始安慰和选择。

“《论拉扯的艺术》，两个女孩骗过上帝，晃倒了老胡，三分进球！我选右边，长发毒舌傲娇大小姐真是太棒啦！”

“可怜的老胡，被玩弄在鼓掌之中。不过我选那个穿着卫衣的女孩子，脾气很对我胃口，直白爽利。”

“没有人关心老胡吗？那我也不关心好了，随便拍谁都行，就是不想看老胡的大胡子，拍宋老板也可以，好歹宋老板是真帅。”

胡说有些欲哭无泪，这些人真的是他的粉丝吗？怎么一个个背叛得这么轻松！

不过最终，两位女孩还是答应了让老胡拍摄她们的请求，丁安安觉得新奇好玩，还和直播间的水友们打招呼求礼物来着。而宁启清就是单纯和丁安安不对付才答应的，本质有些不太擅长交际的她，被手机拍到后，只是双手交叉抱着手臂，撇着头不看镜头。

这样的傲娇属性，更加让直播间的水友愿意多送礼物。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一行人也渐渐熟悉，毕竟只有二十个粉丝能参加这次演出，大家伙也都是没必要遮掩什么，说说笑笑的走进室内演出的地方。

王铮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换好了一身得体的正装，坐在最孤僻无人的角落中。

这些年来王铮所认识的老顾客，曾经帮过的乐队成员，流浪歌手，能够来到的都到了现场，今天不为挣钱，就是一次与过去的告别。

现场的酒水饮料与小吃零食随取随拿，也准备了许多带有蓝河酒吧特色的工艺品，这是他个人出资制作的，一人能拿到一件。

宋惑作为他请来的咖位最大的歌手，在最后登场，虽然酬劳也并不高，都是友情价。

同样的，有一位工作人员也不敢拦下的，没有门票也不是演出人员的女人也来到了现场。

她坐在王铮的身边，喘了一大口粗气，随后才敢说话一样，“听说，你要卖掉酒吧和live house？”

王铮看去，竟然是她，他点了点头。

她问：“不会有些可惜吗？毕竟，你十年的心血都在这项事业上。”

王铮倒是爽快，回道：“会可惜，但以旧的面目，如何迎接新的生活与挑战。”

她装作恍然大悟，笑着开口：“可我听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呢。”

王铮试着握住她的手掌，她迟疑着下意识想要抽手，但最后却没有抽走，松懈下那份抵抗的心理。

“你错过一次，本应该就是要罚你一辈子孤独终老的。谁叫我心善，你离开我，哪里还有人愿意要你这个老男人。你可要记得，不是只有你才有人追，我可不是黄脸婆。我跟你说，追我的小男生可多了。”

“你可一定要珍惜我。”

第一个出场，是王铮与她还未成就事业时，常听的民谣乐队“旧事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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