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通,沈伏城就不说话了,只狠心地想,面前的人太令人讨厌了。
接下来几天,沈伏城都不和尼旎说话。
尼旎让他吃饭,乖乖去吃;尼旎说夜深了该睡了,他就安安静静拉开被子睡觉;尼旎说外面的杂草有点多,他就一言不发去除草……
总而言之,他就是不和尼旎说话。
·
转眼便到了林父的生日宴会。
生日宴会定在了郊区的别墅,上流人士全部被宴请。华光四射,灯火璀璨。贵妇士绅们徘徊其中,觥筹交错,气氛沸腾。
尼旎把准备好的玉佩送给林父,得了林父的赞赏和一张卡。
她没有兴趣去和那些人虚与委蛇,自己端了一个小蛋糕坐在角落。
突然,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门口。
灯光璀璨,沈殿清和苏白两人手挽手走进来,他们一个身着正装俊逸非凡,一个清新婉丽小鸟依人,任谁看不都得评价一句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尼旎想了想。
这个时间点上,两人不过是商业联姻,面子上恩爱两不疑,背地里各玩各的。
来人一一送了林父礼物,福禄双全寿比南山什么的吉祥话张嘴即来,林父也笑着全部收下。
尼旎看得无聊,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众人都有些乏,看起来懒散不少,尼旎模模糊糊地想,要问一下沈伏城今天晚上要吃什么,在宴会上,他肯定什么都没吃。
等等!
尼旎坐直了身子,大脑寸寸清醒。
沈伏城呢?
他哪里去了?
刚才还在她身后,跑哪里去了?
对了,沈殿清!
在她睡过去之前,好像看到沈殿清频频向她这里看来,她当时也没有注意。
该死的!
太大意了。
【你再不醒来,他就凉了。】
尼旎:“他在哪里?”
【后院。】
·
后院池塘。
沈殿清坐在藤椅上,身边没有苏白,而是几个男人。池塘旁,一个容貌猥琐身材瘦小的男人正按着水面一个凸起的点,周围水花四溅。
周围人看好戏,嬉嬉闹闹。
“黄毛,注意点,别出了人命。”
沈殿清虽然是这么说,神情却丝毫不在意,仿佛就算是出了人命,也没什么大的问题。
黄毛自然接受到了沈殿清的意思。
他松了手,沈伏城冒头,大口呼吸,然而没等他一口气缓过来,那黄毛手腕向下,又将他按了下去。
沈伏城眼前一阵一阵白花。
尼旎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没有人看清楚,她是怎么突然闪现到黄毛身边的,也没有人看清楚她手里的鞭子是怎么出现的。
尼旎一鞭子甩出,黄毛倒退十几步,一口血喷了出来。
尼旎伸手将沈伏城捞起来。
她的眼睛很黑,深不见底,仿佛深渊。
“好玩吗?”
朱唇轻启,声音是前所未见的冷。
众人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个个都目瞪口呆。
尼旎又问了一遍,“好玩吗?”
沈殿清在这个时候起身,走到尼旎身边,看都不看湿漉漉的沈伏城一眼,只笑容优雅地说:“林小姐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尼旎不明意味地“呵”了一声,“你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她手腕翻动,银鞭猎猎生风。
“扑通”一声,沈殿清落入了池塘。
他正要从池塘中起身,尼旎一脚踩下,将他整个头埋了进去,等他终于憋不住要晕死过去,尼旎又松开脚让他缓口气,来来回回几次。
周围人蠢蠢欲动。
他们和沈殿清关系要好,此时见他受了折磨,便想着要帮忙。
尼旎环视一圈。
“你们,也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