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抬头看向林南,“南叔,这事你给我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出不了事的。我这二叔父一向贪生怕死,与这样的帮派过不去从此会后患无穷,他怎么可能会去报官?再说巡抚夫人的赏花宴在即,我那几个堂姐妹们比叔父还要急。”
她早就盘算好了,这笔银子绝对不会飞。
绿姨娘一想到要与帮派扯上关系,到底胆子有点小,“珑姐儿,这事找郑公子也可以解决,二娘还是怕与宏门扯上关系,往后……”要脱身就难了,一想到那些人的行径,她就忍不住打冷颤。
“二娘,这事郑公子帮不上忙。”林珑笑了笑,林刚最会歪理,这事到底是她林家内部之事,闹上官衙也不会得到多少好处,还有碍名声,所以她自然要想个万全之策。
。放下算盘,她笑了笑,“再说宏门能把持漕运,必定有两把刷子的,官衙想禁是禁不住的,那方爷也是个讲义气的人,应不会对我这样的小女子有什么不利的想法。”最后宣布道:“今天我们倒是赚了不少,足足有五十两银子的利润。”
“这么多?”众人立即咋舌,把话题又引回这喜事上。
林珑乐意见到这局面,将手上的银子收好,仔细一盘算,开业还不到十天,她就净赚了四百五十两的巨资,这完全是超乎她想象的,主要是郑南珠与贝明绯引来不少大客户,加之名人效应,百姓的追捧,所以玉肤坊的生意才能这么旺。
与她相比,丰盛德损失了不少客户,周义这掌柜在盘点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现状,营业额下降的厉害,白天看着像客似云来,实际成交的数量却不多。
听了今天的报账,他更是坐不住了,要如何才能将客流从玉肤坊引回来?
账房先生现在也不敢说乐观的话,与往日相比,丰盛德至少少了约莫两成的生意,这会直接影响到周义年底在本家的排位,明年能不能再被派到苏州这纸醉金迷之地来就是个问题。
也难怪周义的头这么痛,他任了这么多年的掌柜,苏州城的生意一向仅次于天子脚下的京城,往常都是傲视各分号的他,哪里能忍受得了别人的奚落?
“要不我们想法子也学学玉肤坊,请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来走一圈?”账房先生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
“你去找一个给我看看?”周义冷笑地泼了一盘冷水,“大家闺秀与贵妇人们哪个不是在深闺内宅,她们连来我们的店面都要犹豫,宁可派人前来购买,如何肯出面来走一圈?再说你能找得出比巡抚千金更高身份的人吗?”
账房先生顿时不语,巡抚千金会出现也是在人家开业庆典上,顺理成章地恭贺,也就不会有人诽议,富贵人家哪个缺银子?这提议本身就站不住,可生意下降了这是确凿无疑的啊。
顿时账房先生不吱声了。
周义转着两个实心银球半晌,最后手一顿,就那么办,无论如何要让玉肤坊的生意大跌,遂扬声唤人上来。
账房先生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想:周掌柜应该是想出什么好主意了。
第二天,不出林珑所料,林家二房与三房等人想着巡抚夫人的赏花宴,是不得不妥协。
林刚在两名彪形大汉的陪同下,硬着头皮到祖宅来,本想一脚踹开这祖宅老旧的门,可顾虑到身后的壮汉,只好使眼色让小厮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