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令大人,这胡员外喝多了,胡言乱语,令大人千万别放在心里。”
牛清廉一边起身揖手赔礼,一边对外喊道:
“来人,胡员外喝醉了,扶下去!”
一阵脚步声后,几个家丁匆忙跑到水榭中,连拉带拽地将胡员外给拽走了。
“令老弟,你可别不识趣……”
“跟着牛老爷,你日子才好过……”
“……”
胡员外一路走一路还在嚷嚷,牛清廉越听脸越黑,直到再也听不到声音后,才又对令和揖了一礼。
“令大人,见谅,见谅,扫了您的幸,您可千万别计较。”
说完,端起一杯酒,说道:
“这杯酒就当给令大人赔罪了,牛某先干为敬!”
说完,利落地仰头,将一杯酒满饮,然后将空杯对着令和。
令和见此,嘴角微微勾勾,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说道:
“醉言醉语,不足挂齿,令某的岳父大人武安将军都没有说过要保我前程,让我青云直上的话呢!”
说完,令和也微微仰头,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令和的这句话说完,在坐的宾客们才恍然记得,这令和娶得可是武安将军的女儿。
武安将军那个人,虽然大家都没有见过,但他的名号大弈的人无一没有不知道的,英勇善战,足智多谋,常年镇守西陵,打得山戎节节败退,将大弈最强劲的敌人镇压在关外!
对了,他还是圣上亲封的一等将军,“武安”这两个字也是圣上亲自取得,其中的这个“武”字,还是圣上名字里的一个字呢!
有这样一个厉害霸气的岳父,哪里还需要仰仗你小小蕉岭县城的一个员外!
牛清廉的脸上更不好看了,青一阵红一阵,人生过半百,从未如此丢脸过。
可即便是这样,嘴上还得谦卑地说道:
“令大人,您才是一县之主,我们蕉岭县的人都会唯你马首是瞻,牛某只是一个闲人,天天就喜欢在家里写写字,哪里能管得了其他的事!”
宾客们点头附和,看向令和的眼神都带着谄媚和恭维。
“该管的还是得管,牛氏一族的子孙,牛老爷还是要好好教导才是!”
吃完鱼肉的沈之瑜,冷不丁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让刚舒了一口气的众人心又拎了起来。
“呃?”
牛清廉又一瞬的呆滞,他以为沈之瑜在故意找事,可等他看向沈之瑜时,见沈之瑜肃着小脸,说得极为认真,一点儿也不像挑事,只好僵着小脸,连连点头:
“令夫人说得是,该管,该管!”
“那该交的赋税就都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