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大笑，随即起身向正在演唱的貂蝉问道:“司徒之言，可是真的？”

只见貂蝉把琵琶放到一旁，向张怀行礼道:“是真的中郎将，民女……”

话说一半，貂蝉的脸慢慢红了。

“民女是……民女是听说中郎将攻无不克，这才想一睹真容，请中郎将恕罪！”

说完，貂蝉把头低下，视线落在张怀腰间悬挂的短剑。

“哈哈哈哈……真是……”

张怀摇摇头，他突然理解了吕布，眼前这女子太容易激起人们心底的保护欲。

“好了好了，中郎将海纳百川，不会责怪你的。”王允向貂蝉摆手，示意她重新演唱。

再次回到座位，张怀经过这么一折腾，隐隐感觉到一阵眩晕。

王允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一幕，皮笑肉不笑地为张怀倒酒道:“来来来，中郎将再饮一杯。”

这个人精……

明知我酒量不行，却又灌我。

待我喝得酩酊大醉，他就有机可乘……

可，如果拒绝。

王允必以为我察觉出他的诡计……

左右为难之际，张怀一咬牙，接过酒杯说道:“本将今日舍命陪君子！”

“好~！”

王允这声好讲出来像个阉人，差点没让他把嘴里的酒喷出来。

二人边说边聊，桌那坛好酒也随之见底。

貂蝉依旧坐在一旁吟唱，修长的手指不断拨弄琴弦，响出悦耳动听的乐曲。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一颦一笑，尽显美人之质。

不知何时，张怀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

就连坐在身旁的王允，也开始扭动起来。

终于。

他闭了疲惫的双眼。

在进入梦乡前，他耳边隐约传来王允的话:

“中郎将？再饮几杯啊？”

“中郎将？”

忽然间，他似乎又听到貂蝉的声音:

“中郎将，民女演奏之曲如何？”

“中郎将，你怎么睡着了？”

呼……

张怀好似在梦中舒了口气，这久违的放松感。

连日的奔波，压抑的环境。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既不像好人，又不像恶人。

到头来，他张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种人。

“呼……”

鼾声响起。

王允和貂蝉围在旁边，相视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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