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念念和安哥儿在京城过的好,他去哪里都无所谓。
去漠北的那段时间过的不是更惨,打仗一旦被困,常常都是三五日吃不上饭,只有喝点水。
这跟宾州一比,宾州还算是个好地方呢。
第二天,苏念恋恋不舍的送走了他,自从上次平定战乱回来,这都两年了,她又把他送出了京城。
一想到萧洛熠她就心烦,这男主怎么事情那么多,可真是烦死了!
她回了宸王府,在王府里好好待着,若有来客,也被她以身体不适挡了回去。
——
去宾州的路上,萧洛宸领着一众人在前面走着。
距他们约三四里地的后方,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后面。
“浣玉,咱们这样不会被发现吧?”
张越茹紧张的问着,她不放心宸儿出去,也怕自己这样被宸儿发现了,宸儿生气。
“不会的,奴婢打听过了,这条路常有人走,你看外面这来来往往的人,哪里注意的到咱们呢?”
张越茹撩起帘子看了看,外面人不少,她们这辆马车混在里面,谁也看不出来。
萧洛宸确实没有注意到,路上来来往往的难民那么多,他哪能注意到。
到了宾州。
宾州与京城简直是天壤之别,这里遍地都是乞讨的人,为了一点吃食,这干旱比传来的消息要严重的多。
去了当地的衙门,衙门里已经没有存粮了。
宾州的知府是个清官,清正廉明,两袖清风,好不容易攒下一点家底,还都高价买了粮食分给了下面的百姓。
见萧洛宸到了,那知府急急忙忙上来迎接。
“见过宸王殿下,快快快,今晚给宸王殿下接风洗尘。”
这也就是一个说法,晚上的饭宴不过是一些家常小菜。
那知府面上有些难堪之色,“还请宸王殿下恕罪,宾州干旱不必往日,这都许久未见粮食了,实在没有什么能够招待的了。”
萧洛宸摆摆手,然后一边夹起一筷子,一边说道。
“无妨无妨,张大人是个好官,能得你这样的好官,是宾州百姓的福气。”
知府狠狠的叹了口气。
“这哪里算是什么福气呢?老天这是不愿管宾州了呀!再这么下去,宾州百姓哪里还会有活路啊!”
萧洛宸喝了一口酒,没接话,这能如何,下不下雨也不是他说了算的事情。
随着吃不上东西的人越来越多,宾州也越来越乱。
有些人为了一些吃食大打出手,更有甚者易子而食,这实在是饿的不行了。
国库里已经拨了粮食下来,不知道路上遇见了什么,这都两个月了,粮食还是未到。
他与苏念写的信,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苏念也不知道这事儿。
张越茹和浣玉两个女人在这生活的很是艰难,她们带了银子过来了,结果刚进宾州没几天,只付了客栈的住宿钱还有吃食。
剩下的银子就在上街的时候被人劫了,她们两个弱女子,也没敢起争执。
“罢了,不过是银子而已,给他们就是了。”
浣玉想说些什么,还是没说,淑妃娘娘还是这样心善。
心善在这已经乱了的宾州,没有半点好处。
张越茹把随身带的一些吃食分给那些街头的小可怜儿,看着这些孩子她就想起来了宸儿。
宸儿在宫里是不是也是这样艰难的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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