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种红菱,这样小鱼儿就有的吃了。”
虞潇竹笑着说,一面看向了奕鱼。
奕鱼知道这是一语双关,夫君故意戏弄自己呢,便说:“那我要种竹子。”
见到两人如此恩爱,月白也露出了笑容。
灵珑在整理着行李,整个宅子里俨然是一片和谐又欢快的场景。
当然,京城里的虞宅就不是这样了。
自从虞潇松受伤以后,李夫人是买了几箱子药书回来,想找一个方子把爱子的眼睛治好。
“不可能,不可能!”她翻遍药书以后,发现几乎所有的靠谱药书上都没有这种方子,反而是一些粗制滥造的书上有。
她自知,那些不知道哪儿杜撰出来的方子,吃下去,恐怕人命难保。
就算人命好保,也恶心地够呛。
李夫人觉得活着真没意思,就放弃了寻药方的事情,转头来和乔菀菀说话了。
乔菀菀觉得李夫人有些咄咄逼人,应对不暇。
她心事重重,自己的父亲不知所踪。李夫人好像是吃准了这一点,让她不许与虞潇松离和。
乔菀菀千万次话到嘴边,就想和李夫人说出真相,好搓搓她的锐气,可一直下不定决心。
毕竟像虞潇松这样要强的人,现在的事情已经足够痛苦了。
明面上是夫妻一场,没必要再落井下石了。
自己也要谢谢虞潇竹和姜奕鱼,没把当日自己的荒唐举动告发出去。
是自己蓄谋已久了吧?根本不是喝了几两酒的冲动之举。
乔菀菀越想越觉得自己卑鄙,不足以为女将的女儿。
现在能做什么来挽回一点自己可怜的自尊心?乔菀菀不知道,她很迷茫。
连照顾虞潇松这件事都做不太好,她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卓儿服侍自己的夫君。
“松儿,你真的不愿意吗?”
虞老爷从门外走了进来。
“父亲,潇松他刚刚睡下。”乔菀菀对着老爷这么说,可她知道,虞潇松没睡。
自己这样做,可能能让虞潇松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吧?
“唉,这孩子。”虞老爷叹了口气。
或许是他的叹息声太过刺耳,床上的虞潇松说:“父亲,我醒过来了。”
他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连什么时候该睡了,都要仰仗一旁的人提醒。
现在乔菀菀与他同床共枕,他倒也不反对了,可能是真的依赖一个如影随形的人吧。
“哦,松儿。还是那件事啊。你知道的,太子的婚宴还是我来当御厨,客人的名册上有你。”
乔菀菀心里一抽,如果父亲没有进去,现在的名单上一定也有他在。
“父亲,你知道我的决定的。”
前几日,太子来虞宅求见,都吃了闭门羹。说实在的,李夫人那几天要不是还希冀于药方,真会扑过去把太子的脸抓烂。
何必呢?这本就是一场身不由己的事情,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
“看来你的心意没有改变啊。”
虞老爷显得有些落寞,说:“等我老到做不动了,真不知道御厨的位子是谁接替。”
床上的虞潇松表情毫无波动。
“不知道啊。”
一子南去,一子目盲。恐怕虞家世代的家业就要断在这里了。
“我听太子说,如果你还是看不见。也不能弄得太声张,封爵之类的肯定不行,总之会给你找一件事做……”
“父亲,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