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修,牛逼!”陈升站起冲他喊。
胡修给他回了个大拇指。
“用去医务室吗?”沈沉鱼刚才从他回到观众席就下来了。
陈升给她让了个位置,“不用,小伤。”
手肘那一片挺大的暗红色擦伤,比她那严重多了。
沈沉鱼在下面不知道从哪弄了个喇叭。
方思思录的音。
“江应加油,
胡修加油,
体委加油,
一班加油。”
音质虽然不咋地,但是气势挺足的。
江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不是什么好人,从来就不是。
江应和胡修擦身而过,勾了勾唇角,“胡修,手怎么黑怎么来,别被罚下了。”
在别人眼里,他就是对刚才的一班的碾压很满意,殊不知他说了刚才那句话。
胡修暗搓搓满脸兴奋,“好嘞。”
胡修撩起衣服擦汗,露出自己的腹肌。
手支在膝盖上,喘了口气,跑了两个多小时,有点累。
五班没战术,靠蛮劲,很难胜。
一班又不打算保持君子风度了。
体委从那黑胖子身侧过,手肘撞在他肋骨上。
胡修一个人拦了对面两个。
球跟长在他手里一样,江应起跳,三分球,稳稳落筐。
裁判席上的分数板翻了三分。
12:7
成绩挺碾压的。
时间结束,一班胜。
沈沉鱼给他递了条毛巾,“你在场上刚才跟胡修说什么了?”
江应擦了擦汗,“我说,陈升因为一比赛都伤了,你要再不使劲,输了,多对不起他啊。”
沈沉鱼有点怀疑。
他和胡修说完之后,一班明显很兴奋,跟打了鸡血一样。
动作更大胆了,原本都避着五班,后来都直接有了肢体接触。
傅此站起来,鼓掌,黑色的衬衣穿在身上,隐约可以看见腰间紧实的轮廓,领口的两粒扣子解开,清雅财贵。
“篮球看完了,我就不多留了。”
傅此跟杨荣贵说了一声,然后又告诉了沈沉鱼一声,就离开了体育馆。
温清川也收拾东西准备回班,临走前跟江应说了一句话。
“你们一班和五班的恩怨,我傅哥要插手,你们就不用再费心了。”
他们高二,温清川高三,挺混得挺开,说的话还是有点分量,在四中说一不二的主。
自那天过后,五班那几个见他们都绕着走,也不知道傅此对他们做了什么。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
日子多了,她又开始迷轻奢健康。
傅此吃了半个月绿色蔬菜,熬不住了,决定起义,“老沈不在家,你天天整的跟要成精一样。”
沈沉鱼把生菜和半颗圣女果插在一起,“谁要成精?傅哥,我不就吃了半个月沙拉吗?”
沙拉齁贵,跟隔壁的小菜馆俩肉菜一个价。忒不要脸。
沈沉鱼给白兔喂了一个圣女果,“那绿色,健康。轻奢你懂吗?再说,你又不差钱。我吃草又不能把你吃穷。”
她家白兔都吃,怎么,就他吃不了?
自从她整天开始要吃沙拉起,江应就没怎么来他们家蹭过饭。
傅此等她睡了,到晚上再补顿夜宵,东来顺的火锅,路边烧烤摊,半个多月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