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以前不过是歌伎出身,从未受过宫廷礼仪的训练。臣一时情急,竟忘了提前向皇上请示,犯下不可饶恕的过失。臣愿意一死,向皇上谢罪!”
她说完这句,便将心一横,狠狠的撞向一旁的石壁。
只听“咚”一声闷响,紫萱的头便被撞出一个血口,精致的妆容顿时被血糊了一脸。
这一声,将莫飞雪和萧夜裘二人的目光齐齐吸引过去。
萧夜裘见她这幅惨状,心里虽然有些犯恶心,却也不想再继续追究下去。
见萧夜裘脸上的怒意有所松动,紫萱心里不禁暗自窃喜。
“天师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正在紫萱满怀期待的等着萧夜裘松口的时候,她的死对头再次优哉游哉的开了口。
“你身为大煜的天师,自然有过人的法术,你这一撞,只怕对你毫法无伤吧?”
这一句,令萧夜裘的脸越发黑了。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如此愚弄朕!”
幸好莫飞雪从旁提醒,否则自己真的上当了。
她昨日才在自己面前展示了几十种法术,如此神通广大的天师,岂会轻易被伤到?
“皇上,臣刚刚只是为了向皇上表明心际。臣真的并非愚弄皇上,求皇上明鉴。”
紫萱立即大呼冤枉,因为她刚刚这一撞是为了向萧夜裘请罪,所以并未施展法术,是实在打实的硬撞啊!
可是,萧夜裘哪里分辨得出她到底是真是假。
本就对她心生顾虑,加上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萧夜裘对她的好感度骤降为零。
“朕真是错信了你!”
他再度将袖一拂,冷冷说道,“从即日起,你便好好给朕呆在你的清和殿,没朕的允许,你一概不得踏入半步。”
紫萱见萧夜裘好歹没有深究,心里不由舒了口气。
虽然他下令禁自己的足,可她身怀法术,这道禁令于她而言不过是形同虚设。
“谢皇上宽宏仁慈。”
于是她见好就收,妥妥跪地谢恩。
莫飞雪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整治她一回,哪肯如此轻易放过。
“皇上,她刚刚到底在这里做了些什么全凭她一个人说,皇上不会就真的信了吧?”
还不待紫萱起身,莫飞雪便插了句嘴。
“哦?”
萧夜裘一听这话不由皱起眉头,“你觉得这件事还有内情?”
听莫飞雪再次拆自己的台,紫萱抬起眼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可莫飞雪却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缓缓说道:“这件事有没有内情我不知道,但这天牢里还关着几百个天翼族人,皇上或许从他们口中知道点什么也不一定。”
萧夜裘闻言,不禁恍然大悟:“对啊,朕怎么忘了这茬?”
这牢里虽然关的是他的犯人,可那也是活生生长了眼睛的。
紫萱听了莫飞雪这句,目中不禁闪过一抹慌乱。
刚才她已经和这帮人撕破脸皮,他们此时不落井下石,才奇了怪。
“皇上,这些人都是天翼族人,恨不得挑拨皇上和我的关系,他们的话,皇上如何能信?”
她语带急切的阻止。
“朕如何行事,岂容你置喙!”
萧夜裘已经对她完全失望,根本不理会她的说辞。
说完这句,萧夜裘便径直来到关押天翼族人的牢门前,大声问道:“刚才这个女人在这里做了些什么?”
天翼族人都对萧夜裘恨之骨,一个个面带恨意,根本不想和他言语。
“朕在问你们话?你们耳朵聋了?”
萧夜裘一时间脸上有些挂不住,声音里便多了几分不耐烦的味道。
这时,长老缓缓起身,不急不缓的说道:“刚才这名女子来天牢,问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
“她问了些什么?”
萧夜裘脸上浮起迷惑不解之意,继续问道。
“她问我们打听天翼族的情况,说如果我们愿意配合。定会向皇上求情,让我们少受些苦头。”
长老目不斜视,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
萧夜裘听了长老的话后,当即对紫萱狠狠瞪过去。
原来,她知道天翼族这么多内情,还会天翼族的法术,竟是因为这个缘故。
“那她有没有向你们学过天翼族的术法?”
萧夜裘压着火气问道。
“有。前几次她来的时候,我便教过她不少。”
长老面不改色的回答。
“皇上,他说谎!臣刚刚并没有这么说过……”
紫萱眼睛睁得溜圆,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沉稳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