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清楚我的一举一动……难怪你走之后,我便浑身开始溃烂,身体也日渐干枯。原来你竟然是妖怪……”
玉怜痛哭流涕,一下子瘫坐在地,“亏我还诚心诚意忏悔,想在临死前再见你一面……”
却不曾想到,自己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全是拜她所赐!
“你能得我几个月的照顾,你也不亏。”
紫萱一脸冷漠的说了句。
“不……我不相信,我最落魄的日子,是你衣不解带照料我,替我医治好脸上的脓疱……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明明对我真情实意,怎会是在做戏?”
玉怜近乎癫狂的说着,一边摇头一边往紫萱靠近。
“做戏?我这些不都是向你学来的?”
紫萱脸上浮起一抹得意之色,“说起来,我能进步如此神速,还多亏你这个好师傅。”
正因为在玉怜身上学到虚情假意,才将自己的死敌莫飞雪哄得团团转,以为自己真的打算同她和解。
玉怜听到这句,象被一下子抽空了似的,直直栽倒在地。
她颤颤伸出手去,捉住好姐妹的鞋面,哭着说道:“没想到,我真心真意的忏悔,竟是这样可笑。我这一生……心存恶念做尽错事,应得此报。但没想到,世间还有比我更狠毒一百倍的心肠……”
说完这句,她便一口鲜血喷溅在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紫萱的鞋子被玉怜的鲜血溅污,她气恼得将玉怜的尸体踢出老远。
“真恶心!”
她继而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鞋面,施了净衣咒将上面的脏污消去。
她不知道,此时莫飞雪也在暗中观察她的举动。
莫飞雪看到眼前的一幕,简直心惊肉跳。
她曾无数次设想过紫萱在报复玉怜的时候,会不会有那么一刻的迟疑。
可是,紫萱竟是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
莫飞雪根本无法将紫萱同原主记忆里的莫飞烟联系在一起,一个人一旦黑化,便会变得如此恐怖?
“在想什么?”
就在莫飞雪怔怔发呆的时候,萧锦风缓缓走了进来。
他走到近处方才发觉莫飞雪面如土色,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萧锦风一边关切的问,一边将手放到莫飞雪的额头。
“没有不舒服。”
莫飞雪回过神来,将他的大手拉下来,“萧锦风,再过两天就是沂王的寿诞,你要不要准备点象样的贺礼替沂王贺寿?”
她知道沂王这几日都得不出门,萧锦风也是好几日连照面都没打着。
她也知道萧锦风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其实对他的父王很在意。
“我正在为这事发愁,正想找你商量。”
萧锦风皱着眉头说道。
莫飞雪当即起身:“商量什么,还不如去街上转转,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她本对沂王的喜爱不了解,又能给出什么意见。
萧锦风满眼关切的看着她的脸色:“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
“我可是妖精,哪有这么弱不禁风。”
莫飞雪说完这句,拉了萧锦风便往外走。
萧锦风手被她握着,心里暗自窃喜。
这两日,莫飞雪一直都心事重重,总是一个人关起门来发呆。
今日她竟主动拉自己的手,还陪自己替父王挑选寿诞贺礼,看样子她的心情比前两日好多了。
两人一起在街上逛着,东挑西选,一直逛了一个时辰,仍然没有选到中意的贺礼。
“刚才看的那几样都还不错,做工精细,式样别致,不如就在当中选一样作为贺礼?”
萧锦风有些怜惜莫飞雪的身体,深恐把她累着。
莫飞雪却没领会他的心意,反倒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可是你父王的六十寿延,一生中难得的一次。你这做儿子的怎能草草了事?”
她撅着嘴,一脸不悦的说道。
自己的父母双亲现在已是遥不可及,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给他们过生日。
萧锦风有这样的福气,她真是羡慕不已。
“我父亲寿诞,你竟比我这个做儿子的还上心?难不成,你早在心中将我的父王当作你的公公看待?”
萧锦风唇角弯起,一脸邪魅的问道。
莫飞雪听到这句,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萧锦风,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想占我便宜,没门儿!”
她一拳头捶向萧锦风胸口,语带抱怨的说道。
萧锦风大手将她的小手握住,紧紧贴到胸前。
“什么叫占便宜?你迟早是我的人,我的父王不是你的公公又是什么?”
他压低音量,用磁性的嗓音问道。
“萧锦风你哪来的自信?”
莫飞雪斜目看着萧锦风,“想娶我的人都能组个足球队,哪能轮得着你?”
一听这话,萧锦风的脸瞬间黑了。
“莫飞雪,你有胆再说一次?”
他双目牢牢瞪视着身前的女子,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莫飞雪知道他的脾气,哪敢造次。
“我懒得和你说。”
她索性抬头看天,“天色不早了,还不赶紧给你父王挑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