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声问道。
沂王妃微微一笑,轻声答道:“还不都是因为他身边多了个贴心的婢女。”
“你说那名叫飞雪的女子?”
沂王爷忍不住问道。
“正是。”
沂王妃一提起莫飞雪,便总有说不完的话,“这事说来也怪,想逸风是一个心性多高的人,平日里从不与任何女子亲近的。可一见到婢女,就整个人被勾了魂儿似的,硬是将她从老二手里要过来。还整日跟她粘在一起,半步都舍不得离开。”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沂王爷心里顿时有了分数,“难怪逸风今日表现如此反常!”
“王爷,你明白什么了?”
沂王妃连忙问道。
自己不过向丈夫提及府里近来出现的变数,怎丈夫一下子想明白了他今晚醉酒之事?
“逸风今日定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沂王定定看着自己的妻子,双目含笑,“我今日曾对他言说,要在晚宴的时候公布一件喜事。”
“想来,他定是误以为,我所指的是他和那名婢女的事。”
一听这话,沂王妃顿时恍然大悟。
“王爷,你这一说,还真是如此呢。”
她一脸自责的说道,“我们为人父母,竟连儿子的终身大事都忽略了……”
“何尝不是?”
沂王爷也是一脸愧疚之意,语带感慨的说道,“想逸风二十好几的人了,换作别人家里,早就儿女绕膝,妻妾成群。可他好不容易有个中意的女子,我们这对做父母的,却一点不解风情……”
“王爷,无妨。”
沂王妃突然心情好起来,“亡羊补牢,未为晚也。既然我们洞悉此事,便择个吉日,将那婢女许给逸风作侧室,不就行了?”
“侧室?”
沂王眉头微微一皱。
见丈夫面带犹豫之色,沂王妃自觉可能说错了话。
“王爷,都怪我一时情急乱了分寸。那飞雪出身不过一介婢女,侧室的身份的确抬高了她。”
沂王妃忙不迭改口,“做个通房倒不算过份。”
“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沂王见妻子误解了他的意思,连忙向她解释,“我不是觉得侧室的身份高了,而是……”
说到这里,他略作停顿。
侧室之上,便是……
带着谨慎的想法,他将话头打住。
“夫人,此事毕竟关系到逸风的终身,我们还须从长计议。”
他挽起妻子的手臂,缓缓说道,“不如,待我明日试探一下逸风的意思,看看那婢女在他心中的份量,到底如何。”
“一切按王爷的意思即可。”
听丈夫思虑如此周到细致,王妃立即应和道。
他二人不再讨论儿子的事,手挽着手走着。
第二日,沂王很早便来到清风苑。
他一进门,便瞧见儿子面色暗沉,正对着窗户,有些神思恍惚的样子。
“逸风,醉酒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满眼关切的看着儿子,定定问道。
萧逸风被父亲的话拉回了神智。
“父亲为何一早过来?”
他有些惊异的问道。
“昨天是为父办事糊涂,今日特意一早过来,便是为此作出弥补。”
沂王也不绕弯子,只直言不讳对儿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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