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亲的话,萧逸风深表赞同,也正是因为行事小心谨慎,他才在上次不惜和弟弟起那样的争执。
“你这个二弟,虽然最近有了些长进。可是……他终归心智不如你,经历的事也太少了些。”
一提起自己的次子,沂王爷便有些心塞。
这个儿子从小被宠溺太过,以致成日只知昏天黑地的玩乐,完全不知愁为何物。
如今新皇登位,沂王府昔日风光不再,自己也是整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危巢之下焉有完卵,沂王府一旦倾覆,自己的妻儿,也是性命难保。
想到此处,沂王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父亲,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如今多想也是无益。我们能撑多久是多久,说不定,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数。”
萧逸风见父亲心情沉重,便出言安慰道,“正如此次如此凶险的事,也被父亲侥幸躲过。”
听到这话,沂王的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
“逸风,你言之有理。”
他缓缓起身,勉强笑了笑,“今日的晚宴,我会宣布一件喜事,权当洗洗这些日子来的晦气吧!”
“喜事?父亲指的是……”
萧逸风一听这两个字,身体骤然一紧。
自己先前替飞雪如此袒护,父亲定是早已看出了端倪。
所以他并未深究飞雪出逃之事,借口让母亲代为处置,以此息事宁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沂王故作神秘的一笑,便不再多说一个字。
看见父亲这幅表情,萧逸风越感觉自己是猜对了。
他目中闪过一抹惊喜的光,开口说道:“那逸风便等着父亲的好消息。”
沂王离开之后,萧逸风一个人盯着门外,出神了许久。
他将手抚上自己的双腿,心里纠结无比。
父亲待会儿便要当众宣布将飞雪赐给他作妾,不过他定会当场力争,无论如何要她成为自己的妻。
可在外人眼里,自己不过是个什么都不行的残废……
至于飞雪,她也定会介意这一点。
纠结了许久,他缓缓从轮椅上直起身来,双腿坚实的落在地面。
“今晚,我便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他目光坚定,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有个虎视耽耽的二弟,自己可等不起!
虽然他是个行事谨慎的人,可对于飞雪,他很难做到冷静处置。
他直觉他不会看错,飞雪的品行定然配得起他的信任。
“大世爷,你怎么……”
阿忠瞥见这一幕,连忙跑进来,急急关好房门和窗户。
“大世子,你一直苦心装瘫扮残,怎么今日如此不谨慎?”
阿忠一脸迷茫的表情,语带焦急的问道。
“阿忠,我今日太高兴了!”
萧逸风声音里是难掩的兴奋之意,他唇角弯起精美的弧度,温声说了一句。
“高兴?”
阿忠一听这话更迷糊了,“什么事让大世子这样高兴?”
他记得从大世子口中听到高兴这个词的时候,似乎还是他刚入府的那阵子,那年他才八岁。
“阿忠,你待会晚宴的时候就知道了。”
萧逸风故作神秘的冲阿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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