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她惊声问道。
“你可知道,就在我出发后的第三日,在地势最险要的寒谷关,有一群山匪埋伏在那里打劫。我幸好早两天过了那关隘,才逃过此劫。可我那同僚,就没我这么幸运了……”
王爷不无遗憾的说道。
听丈夫这句,王妃脸都吓白了。
“何人出事了?”
她瞪大眼睛,颤声问道。
“是工部尚书许从筠……他通过那关隘的时辰有些晚,当时天色几乎黑尽。那些凶神恶煞的匪徒突然冲出,听说个个武功高强,还有百十来号人……为夫若是没有这匹宝马,恐怕也会象许从筠那般,被跺成了肉泥。”
王爷心有余悸,语气沉痛的说道。
王妃被吓惨了,直接扑到丈夫怀里:“幸好你没事……幸好……”
她声音哽咽,两眼通红,死死抱着丈夫的腰身。
她虽知这一趟十分凶险,但却一直担心的是萧夜裘发难。
却不曾想,在路途中,竟会有这样的意外。
“好了……好了……”
王爷一边轻轻拍着妻子的后背,一边温声抚道:“我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吗?皇上那里的差事,也算有了了结。”
这一次因为工部没人抵达江逝,虽然皇上交代的差事打了折扣,但大家注意的焦点已经转移到那些胆大包天的匪贼,以及被跺成肉泥的工部尚书身上。
萧夜裘即便想发难,也发难不到自己头上。
“这真是上天庇佑。”
王妃闻言缓缓起身,双手合十,满眼感激的说了一句。
正说话间,大世子和二世子便前后脚的到了。
两个儿子一个多月没见到父亲,如今见他黑了又瘦了,都是心疼不已。
听王妃将发生的事情转述了个大概,兄弟二人竟皆露出惊骇的神情。
“大煜朝的山匪,竟会这样凶悍?”
惊骇过后,大世子萧逸风沉下目光,沉沉说了一句。
二世子萧锦风则是双拳紧握,气恨不已:“这些匪徒实在可恶,若不除去,后患无穷!”
他说话间,便是一副要提刀砍人的架势。
“父亲,皇上对这事怎么说?有没有出兵剿匪的意思?”
接着,他又问了一句。
“这个应该明日早朝便会有定论。”
王爷一脸沉稳的说道。
工部尚书在赶赴江逝途中被杀害,还死状惨烈,这些贼人打的可是皇上的脸!
即便皇上有心息事宁人,但那些满朝文武为了自身安危考虑,也会纷纷进言的。
“王爷,你这一路马不停蹄,十分辛苦,今晚不如设下晚宴,替王爷接风洗尘?”
沂王妃体贴的说道。
“嗯,王妃真是设想周到。”
沂王爷一脸柔和的看着她的王妃,温声说了一句。
王妃被夸赞过后,脸上浮起了笑意,侧头对管事吩咐道:“张管事,交代下去,今晚在中苑设宴,尽量办得热门些。”
“是。”
张管事恭敬领命而去。
“锦风,这回为父侥幸捡回这条命,全仗着你误打误撞买回的这匹宝马。”
沂王爷用手抚着马鬃,笑意盈盈的对萧锦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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