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禾吸引孩子注意力,不让他们注意到爸爸要走的事,免得哭闹起来。余光瞥见,裴寄没穿西服,他平常去公司都是穿西服的。心里有点诧异,但又让两个孩子占据的心神。
裴寄这边,匆匆出了门。给裴嘉打电话,结果他还没有起,鼻音浓重。
“来这么早?”
“家里有孩子,起的早。挂了,到了说。”
电话打的太快,一个六十秒的红灯都没过。路边的人行横道等待处的棚子下,一角挂了一只灯笼。裴寄也想起来,今年家里的灯笼跟对联还没买。他想不起,一禾更想不起。往年都是她父母弄,今年那边太忙。俩处都没有弄上。
终于到了绿灯,裴寄继续开车。不知道回家又会怎么样,会不会又吵,会不会闹起来。裴寄的眉头微微皱起,可怎么办,到底是他的父母,给了他生命,抚养他长大的人。都这把岁数了,还能不见?
不让一禾见,别让她害怕、烦心。
虽然很久没回来,但保安还是认识裴寄的,利索的放了行大。老房子,老园区。又是冬天,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裴嘉穿着睡衣,胡乱裹了件大衣站在门前,顶着一头鸟窝。
裴寄放下车窗,忍不住跟他说。“你注意点形象。”
裴嘉浑不在意的摆手,他打开车门坐到副驾。裴寄开着车往车库去。
“花瑜花珏最近怎么样了?”裴嘉接了裴寄的班,年下太忙,很久没去看过花瑜花珏了。
“都挺好的,一禾最近没工作,一直呆在家里,挺开心的。”
“我这过年也没法过去了。”裴嘉揉了揉脑袋,把翘起的头发压下去。“准备了两个礼物,晚上你带回去吧。”
裴寄太久没回来,看一切都是既陌生又熟悉。他跟着进了裴嘉的卧室,坐在床上,等他洗漱。
裴嘉洗漱的很快,出来看到裴寄后有点诧异。“哥你不去看看你的房间吗?”
裴寄正在网上搜索灯笼,同时在心里默数俩边的檐下能挂多少个。还有对联,要买多少,没有字的不太好买,样式少。花家的春联,只要时间充裕,都是自己写的。不过去年的春联,花一禾嫌弃春联的底不好看。
“有什么可看的,无非就桌椅板凳”跟深紫红色的书架跟书桌,从来都没有变过。
而裴寄现在拥有的是琐碎的带有烟火气的生活,每一天都是新的,充满希望。不再是枯燥的跟数据打交道,跟一帮人斗智斗勇,很辛苦的熬日子。
“额……”裴嘉愣了下,说:“那下去吃饭吧。”
裴寄跟裴嘉,两人一起往下走。他们父母常年不回来,岁数大了,腿脚也不是很利索,卧室安排在了一楼。
楼梯还有五阶,裴寄扶着楼梯的栏杆,红木的楼梯扶手,用的时间久,非常亮。
吱呀一声,一楼的卧室门开了。裴寄看过去,他母亲正往外走,自然也看到了楼梯上走下来的兄弟俩。
气氛有点凝住,相顾无言。裴嘉轻推了裴寄一下,他才大梦初醒般的叫了一声。
“妈。”
裴母有点尴尬的摸了摸头发,应了一声。“回来的这么早。”
裴父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冷哼”了一声。“不是做上门女婿做的挺开心,孩子都能”
“爸!”裴嘉止住了父亲的话头。
“吃饭吧。”裴嘉拉着裴寄从楼梯上下来,他沉声道:“很难一家人聚齐,不要说那些置气的话。”
裴嘉很有一家之主的样子。
影后太忙,总裁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