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禾吃完了东西,她将手机靠在碟子的边缘。支起手臂,托着脸,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眨巴了许久。像是在忍眼泪。
“忘记……就忘记吧……”
“累了一天,你快去泡个澡,出来我们在聊。”裴寄匆匆的安排完花一禾接下来要做的事,然后等着她说。“那挂了吧。”
花一禾的眼睛依旧盯着手机那端的裴寄,过了半天才说出他想要听的话。
“好。”
挂断了视频,裴寄的背垮了下来,他松了口气。心却泛起丝丝缕缕的疼来。
他很不想在提起那段时间,尽管相距不远。
过年的时候,大家都在。花一禾的母亲,她的弟弟,常常会谈起花一禾的孕期。
说她用尖叫给花博做闹钟。
一天体重最轻的时候就是早起空腹了,花一禾每天都要在那个时候称体重。但迅速增长的体重,让她每次称体重时都忍不住尖叫。
花一禾在孕期成了个美食家,对食物挑剔的很。味觉的灵敏程度也都成倍的增长。国内国外的猪肉牛肉羊肉,她一吃就尝的出来。
刚开始母亲没太注意,中国超市的猪肉卖没了,便去买了国外的。红烧肉的做法,肉炖的特别软烂。她就吃了一筷子,尝出来了,筷子就放下了。
花博严重怀疑,她可能是去厨房偷翻东西吃,看到了包装盒上的产地。零食吃多了,吃不下正经饭了。
花博在客厅里说这一段的时候,把花一禾气的不行。脱下拖鞋就砸他。
这一切都不过是琐碎的必然的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时间不可能倒流,裴寄永远远参与不进花一禾的这一段人生了。他本以为错过她的成长,她的年少已经是一种巨大的遗憾。
结果他又自己为自己创造了一个新的遗憾。
他没有承受一禾在孕期不适,也没有为她做什么,更没有看着他的孩子一点点长大。
花一禾洗完澡,上了床又给裴寄发视频。看了看孩子,聊了几句才恋恋不舍的挂断。
要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继续排练。也要给导演说采访的事。
何荣对采访的拍摄没什么意见,只要动静小点,架势轻点。不要惊动,打扰到正常观众就可以了。
相比那边四五十天的排练,这边剧场只排练了俩天,让花一禾有点紧张。其他的演员到都适应良好,作为话剧演员,他们走过了太多的舞台。
这边剧场比魔都那个旧剧场从舞台到观众席都大了很多,就连穹顶都高了不少,声音回荡在剧场的每个角落。
悠扬的钢琴曲中,花一禾穿着欧式的裙子上场。她转着圈,裙摆飞扬。靠到丈夫的身上她才停下来,用充满爱意的声音叫她。
裙子精致的蕾丝花边包裹着她的脸,她低着头娇羞一笑。
娜拉的幸福没有维持多久,她看破生活的真相,自己对丈夫来讲又意味着什么。
她从门下场,后台等待的工作人员赶忙过来帮她把这一套繁琐的带着束腰,带着裙撑的裙子摘下。
她换好衣服,台上的布景已经转换好,她上场。
连轴转俩个小时,几乎是片刻不停,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落幕后,花一禾摸了一下她汗津津的额头。
演出很成功,大家很认可,掌声响亮。花一禾这才松了口气。
单人谢幕,然后集体谢幕。凌羽旁边的摄影师这下不用忍着了,拍了好多张。
影后太忙,总裁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