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禾没有回他的话,已经到了医院。护士跟医生准备好了车等在门口。
裴寄把花一禾抱出去,放在车上。他的手往回收,想要回头帮花一禾母亲拿些东西。
花一禾的手顺着胳膊往下,掐住裴寄的手腕。
护士跟医生顾不上这奇怪的男人,推着车就往医院里去。裴寄跟着一起进去了。
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是要临产的征兆,但还不是很严重。可以在等一阵,做一下清理跟准备工作。预备一下,准备剖。
阵痛已经好了很多,花一禾点头同意。提前预定好的病房,干净整洁,处处也都符合产妇需求。
花一禾靠在床头歇息了一会,洗了个澡,收拾好了一切。裴寄在病房里乱转,打了好多个电话。
“你过来。”花一禾冲他招手,裴寄听话的走过去,弯下腰看着一禾。
他摘了口罩,脸上的疲惫跟憔悴无所遁形。他发现了自己的乱发,刚才沾了点水把它压了下来,头发很长,被压着覆在额头上,傻傻的。
花一禾摸了摸裴寄额上的发,好在虽然懒得剪,但没有懒得洗。要不然这鸡窝似的乱发,恐怕要臭死。
花一禾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突然又都忘记了。她拉着裴寄的手隔着单薄的衣服摸她的肚子。
“是俩个,一男一女。”
裴寄张大了嘴,花一禾看到他洁白的牙齿。
付清在病房的窗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外加一声冷哼。很不想承认,这么个没出息的人是她女儿。
生孩子是非常凶险的事,即使是剖腹产,也会有特别多风险。花一禾刚怀孕,到这里时。
经常会做梦,梦见她没了。留下俩个可怜的孩子,真的就无父无母了。外公外婆舅舅,到底跟爸妈不一样。
有时还会梦到,裴寄带着他的父母,凶神恶煞的上门抢孩子。
“裴寄,你真的真的没有想过算计我嘛?”花一禾知道语言苍白,可以随意矫饰。
可人人的心都装在自己的肚子里,只能通过嘴巴说出来。行为也可以,但行为这门语言太慢了。她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花一禾洗过澡的脸不像刚才那样苍白,也不在有汗珠从额头往下滚。
她肚子大了很多,脸却是瘦了,下巴很尖。是她以前经常喜欢的,期盼的那样。她纤长的睫毛一直在煽动,她很不安。
裴寄抓住了她的手,从衣服下伸进去。他把她的手捂在他的心脏上,让她感觉他心脏的跳动。
“从没有。”裴寄说。“我那段时间一直忙,我想通过工作上的收获来抵消,来获得更多的自由。”
掌心下强而有力的心跳,让花一禾想起第一次听到俩个孩子胎心的时候。
她嘴角抽动了几下,然后说:“看你表现,行为比语言真实的多。”
裴寄点头。
花一禾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脸,皮包骨的一层。好在骨相还是比较优越的,瘦下来后没有特别的吓人。只是憔悴的,苍白的英俊,让人想起吸血鬼。
“你太瘦了,会吓到”花一禾加重了语气。“我的孩子!”她观察着裴寄的表情,他没有皱眉或者是怎么样,反而微微笑了。他偏头轻吻了一下花一禾的手背。
“你的孩子,胆子当然大,不会被吓到。”
“是吗?”花一禾转头看向了窗外,喃喃的说道。显然,她并不能彻底的放心裴寄。
“当然。”裴寄很欢快的回道。
影后太忙,总裁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