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会说花一禾是公主,是世界上最好的,最纯洁,最完美的女人。一会咬牙切齿的咒骂,花一禾是臭婊子,是世界上最下贱,最肮脏的女人。
这事不怎么好,给人传达出一种她是精神病的可能。即使以前的测试里,她没有病。
解铃还须系铃人,花一禾也觉得她很有必要去打消柯露的妄想。
她从来,没有对柯露动过一丝一毫感情。只是把她当一个助理,一个朋友。
柯露自己变态而已。
花一禾觉得很开心,有一种喋血的快感。柯露既然试图从精神上打倒她,那就接受一下来自她的精神之剑吧。
隔着玻璃,花一禾穿了一条漂亮精致的白裙子,黑色头发熨的很直,画着淡妆。
这是柯露无数次说过的,也最喜欢的花一禾的样子,清纯。
柯露在玻璃那端,激动的红了眼。
“一禾,我只是一时糊涂。你来看我,你原谅我了对不对?”柯露摸着玻璃,深情款款,好像摸到的是花一禾的脸。
“你看,没我照顾,你瘦了好多。你撤销好不好,我钱都给你。”
花一禾嗤笑了一声,她玩味的摩挲着手里的电话筒。
“柯露,你就是个变态,别摆出这副样子恶心我。瘦了?那是因为我在拍电影,为了角色减肥。”
花一禾往前探身,隔着玻璃,她敲击着桌面,笑眯眯的告诉柯露。
“你只是我人生道路的一个意外,一只臭虫。你就像那只死老鼠一样,让我恶心。”
柯露带着镣铐的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花一禾淡定的,闲适的望着她,玩弄着一缕长发。
她看着狱警将柯露摁在桌上,看着柯露狼狈的抬头望着花一禾。
花一禾用口型告诉她。
“解剖老鼠。”
柯露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急迫的拿起话筒。
“一禾,一禾,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别抛弃我,一禾,一禾”她一直叫花一禾的名字。
花一禾始终微笑的注视着柯露,看她浑浊的眼睛里不停往外涌着泪水。落在手铐上闪闪发亮,在桌子上聚成小小的一堆,
花一禾想起很多陪伴的日子。
她从小拍戏,父母不可能一直跟着她。她的成长期可以说跟助理相处的时间要比跟父母相处的时间都久。
柯露曾陪伴她,走过太多地方,做过太多事了。
花一禾勾着唇,嗤笑一声,笑自己没出息。
“不可能撤销,这是你应有的惩罚。希望你在里面,好好想一想,你大错特错。不论是对我,还是对任何一个人,你都不该有这样疯狂的令人恶心的想法。”
“你的感情是变态的。”
“我会有我自己的人生,不会在跟你有任何交集。”
花一禾静静的注视着柯露,柯露凹陷浑浊的眼睛往下落泪。
花一禾觉得她有很多话要说,可到了嘴边,又觉得没有了。她放下话筒,起身往外走。
裴寄等在外边,张开手臂,等着她去靠。
花一禾蹭了蹭他的肩,长叹了一口气。从今以后,柯露这个人,彻底的从她的生活中抹去。
她不想在噩梦惊醒,也不想让云南成为她生命中的一块禁地。
影后太忙,总裁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