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江渔宛若看傻子的眼神，钱浩不尴不尬地收回手。

“对了，小师妹，来接你的不会是你男朋友吧？”越走到校门口，钱浩想要八卦的心就越是熊熊燃烧。

江渔顿了下，随后从善如流地瞥了他一眼，“我未成年。”

钱浩挠挠头，他倒是把这茬忘记了。

小师妹还没成年，她要是现在有男朋友，那对方还真是够禽兽，残害祖国未来的花朵。

没等一会儿，一辆黑车停在校门口。

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男人，身高大约在一米九左右，身影很挺拔，气质矜贵。

他十分自然地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外面路灯年久失修有些昏暗，钱浩看不清对方的脸。

江渔向他告别，便径直上了车。

不知道是不是钱浩的错觉，男人关上车门后，往这边看了眼，才绕过车头走到另一边上车。

车上。

顾原双手把着方向盘，矜贵得不像话，面色偏冷，声音清绝。“今天这么早？”

他的眼一直看着前方，余光却全在江渔身上。

“实验出错，中途停止了。”江渔一上车就退出游戏，开始编辑文档。

顾原嗯了声，“刚才那位是？”

“实验室的一位前辈，算是师兄。”江渔答。

两人的对话仿佛陷入了你问我答的怪圈。

车里安静了良久，江渔已经编辑好了，想起什么偏头问顾原。“顾爷，你说一个女孩子被侵犯，所有人都骂女孩子穿着暴露，这算什么？”

顾原头一回听说这种事，狭长的丹凤眼里滑过几分疑惑和清冷。“受害者有罪论，绝大多数时候穿着不应该成为被侵犯的借口。”

音落，他看向江渔，“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江渔有些恹恹的，精致眉眼里有些颓，散漫地看向车窗外，“没，在新闻里看到的，还挺荒唐。”

她确实看了这个新闻，是在去找何文的路上。

网上人人都披着马甲，仗着互联网没有记忆，找人难度大，本性都暴露了出来。

网上舆论大部分都偏向于林戈，女生明明是受害者，却被众人唾弃。

要找出那些人并不难，只是时间问题，可法不责众。

江渔忽然有了燥意，分明地摆在眼里。

顾原点了下头，狭长的眼微眯，指腹摩擦着方向盘，记在了心里。

回去后，祁陨没在，听说是回了趟祁家。

杨瑞青打开视频询问进展。

“怎么样，预计什么时候能完成？”

江渔把手机架在两本书前，埋着头写东西，随口答道：“进展一般，听说有个步骤卡住了。”

杨瑞青感觉到不对，眉头皱在一起。“听说？他们没让你参与？”

江渔漫不经心地啊了声，“是吧。”

“你没把我的推荐信给李教授看？”

江渔转了转笔，半眯着眼看了会儿，然后继续写。“看了，效果不大。”

“等一下我给李教授打电话，他们这不是耽误进程吗？十一班的同学可都等着你回去呢。”杨瑞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