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顾原这么平易近人，张宇愣了愣，连忙懂事地掏出打火机点火。

顾原放在唇边吸了口，不是他喜欢的那一款，只有很浅的一口，他吐出烟圈，声音有些暗哑：“刚说到那儿了？”

挺见鬼，别人抽烟怎么看怎么像油腻大叔，但顾原抽烟是从骨子里流露出的矜贵。

“顾爷，说到怎么处置江小渔的问题了。”祁陨看好戏一般扫了一圈，答道。

顾原放下夹着烟的手，“怎么处置的？”

“说是不会饶了她，讨论得还挺精彩。”祁陨虽然是笑着，可眼里没一点笑意。

他虽然和江渔没认识多久，可就是意外的契合，江渔完全不像惹事生非的人。

倒是这个袁子义，惺惺作态还挺恶毒。

这么一看，江渔完全就是受害者啊。

他们摸不准顾原到底是个态度，全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气氛太压抑，赵盂去看江渔了。

半晌，大提琴一般悦耳的声音终于响起，“小朋友不懂事，打了人，这点不好。”

这句话如果还让他们抱有希望，下面一句话直接让他们几个人的脸变得惨白。

“我记得袁子义的伤情报告上写的是轻伤，未成年人构成他人轻伤不得追究刑事责任，看来几位不太清楚。”

顾原说的话句句在理，根本找不到地方反驳，局长和张宇交换了个眼神。

袁子义更是面孔扭曲，她好不容易才认识这么厉害的两个大人物，可为什么又是江渔，他们怎么都关心江渔？！

局长迫于王校长和张书记施加的压力，硬着头皮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江渔带着十几号人到一中去打架造成了很严重的社会混乱。而且……这里是青城警局……两位爷插手不太好吧……”

天知道他废了多大力气才说出的这番话，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不敢看顾原的脸。

帝都插手青城的事确实说不过去，没有这个规矩。

局长非要这么扯，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不过祁陨的关注点不在这儿，他挺佩服地竖起大拇指，“看不出啦江小渔这么霸气。”

曼丽懒倦，余韵流风。这句话形容顾原最合适不过了，他眉尖挑起了一抹凉意，懒洋洋地嗯了声，“没这个规矩，我懂。”

“走了。”顾原跨出几步，忽然顿了下，偏头问袁子义，“知道创世吗？”

袁子义被莫名其妙的问话整得一头雾水，但她很快想到创世这个词在哪儿见过。

“知道。”她把上次在江渔桌上看到的纸上的内容说了一遍。

顾原矜贵地点了下头，不再说什么直接出去了。

祁陨眼睛闪了闪，跟了上去。

袁子义不明白顾原为什么会问到这个话题。

走出一段路，祁陨才问：“顾爷，她到底是不是J？”

本来都把她排除了，可是听到她的回答祁陨又犹豫了。

知道创世的人少之又少，她还能把玩家人数说出来，到底是不是呢？

顾原把还剩了一大截的烟掐灭丢进垃圾桶，眸色沉沉，“不是她。”

？？

“为什么？”听到顾原这么笃定，祁陨更疑惑。

然而，顾原只丢下了一句：“你不懂。”

祁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