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咽了一口唾沫,看着眼前没有皮肉的白骨,就算闭上眼,但那股浓郁的腐腥味,始终残留,于是乎,他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问道:“你们这客家收RMB吗?”
白骨精不怒反笑,说道:“公子这是想吃霸王餐?”
她纤细的枯指划过张天的脸,继续道:“公子这么俊秀,奴家吃点亏也不打紧,就是不知道奴家身后这群姐妹同不同意。”
见张天并未上钩,白骨精将上半身的衣服撕开,挑趣地说道:“要么把摸我的那只手留下,要么今晚陪我共度良宵!”
张天心里咯噔一下,望向那触手可及的大门。
这群白骨精,看来是吃定自己不可。
话音刚落,本来只是在一旁围观的白骨精,也逐渐向张天缓缓靠近。
他们各自露出贪婪的神色,似乎下一秒就将他活剥。
‘咚咚咚...’
“里面的白骨精妹妹,劳烦开个门。”
就在她们即将对张天形成围堵之势时,门外传来的气虚,沙哑的声音。
敲门的声音虽然不重,但是那群白骨精的脸上,无一不是慌张之色。
“这丧门神怎么来了?你们有谁在外面招惹他了?”
见屋内没有反应,门外的敲门声愈来愈重。
“刚刚都还看到你们在拉客,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否则墙都给你们拆咯!快开门。”
几人面面相觑,同时看向了张天。
下一秒,木制的门连同泥墙一同坍塌,紧接着,一个身披斗笠,装扮怪异的家伙拎着酒葫芦走了进来。
“官爷,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那人没有理会白骨精,绕着张天转了几圈,小声嘀咕道:“面生得很,打扮得也很奇怪,不是本地人吧?”
张天在脑海中快速思索一番后,随即道:“官爷,贫道从东土大唐而来,往西天取经,却不曾想在这里差点破了色戒,惭愧,惭愧。”
“大唐?”那官爷抿了一口酒,然后伸出袖子在葫芦口上擦了擦,道:“我们这里与外界隔绝,你能找到这,便说明有缘,还有,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那官爷踉跄几步,然后回头看着张天,带着几分醉意说道:“你若是不嫌弃,可以去我那小破房里喝两盅酒,顺带给你这远道而来的客人讲讲这‘鬼门’的规矩。”
鬼门?张天迟疑数秒,在白骨精们诧异的眼光下,跟着官爷走出了那扇坍塌的大门。
路上的行人在看到官爷后,眼神中透露着敬畏,自觉地退在两旁,让出一条畅通无阻的路。
然而,在看到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人时,安静的人群重新嘈杂起来。
‘那家伙,看上去不是本地鬼吧?犯了什么罪,竟然要李总管亲自押送?’
‘你这家伙小声点,能让总管大人押送的鬼怪,岂是你能指指点点的?当心脑袋不保啊......诶!不好意思,忘记你是断头鬼了。’
此时,路旁的声音就像当时触碰那本古书般,那些嘈杂的话语,口音皆是南腔北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