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举杯,
“华某人在此祝公主一路顺风。”
也矢的使者团走了,
也矢最美的公主没有坐在马车里,她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在城门口最后一次望了一眼这繁华的锦京,
父王这一生最想得到的城池是这里,她这一生最喜欢的人在这里,可她终究再也不会回来了。
再也不会了。
宏光九年,通兰山一战景朝大获全胜,
随军出征作为军师的华子念正在清点战利品,清着清着忽而听见一道乱象,
他转过眼去厉声道,
“都在做什么?!还有没有些规矩?”
不远处几个兵卒拉拉扯扯的聚作一团,听他一叫顿时都僵住了,
其中一个战战兢兢站了出来,
“军军师我们我们发现了两个女俘虏正在运往战俘营去,她们她们不太听管教,您也知道,这些蛮子,粗俗的很。”
华子念是何许人也,这话里光是听就一股心虚的味道,
“都让开,我来看看是什么样的俘虏?”
几个兵卒忙散了,露出中间站着的两个女人来,其中一个死死抱住另一个,皆是衣衫凌乱破碎不堪,
华子念一看就懂了,
“将军就是教你们如此行事的?欺凌妇女可是男人所为?都给我滚下去,自领一百军棍!”
几个兵卒登时打了个哆嗦,一百军棍弄不好可是要要人命的啊
“军师!军师!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知道错了!”
“军师!”
兵卒们的叫嚷华子念不予理会,有功该赏,有过就该罚,此番对这几人施以严刑,也是要让其他人以儆效尤,
若是都如此行事,与那些也矢人又有什么区别?
大步走向军帐,路过那两个女俘虏时又觉得又哪里不对劲,
华子念突兀停脚,一丝怪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你们两个,抬起头来。”
刚才一直抱着人的那个尖叫出声,
“你们这些恶毒的中原人!冲我来!都冲着我来!”
另一个急急去捂她的嘴,
“莫朵,别别”
如果刚才熟悉的是感觉,那现在这声音
华子念瞳孔一震,不可置信道,
“穆丽尔?”
穆丽尔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他的声音,怔怔抬起头来,眼睛瞪的老大,
“华华大人?”
美艳的脸上布满污痕,一头秀发蓬乱,身上的衣衫就更不必提,破碎的连内里的肌肤都瞧得见。
她从未想过会再见面是这种狼狈的时刻,他是胜利者,而自己,是一名阶下囚
不不!他们中原人最忌讳女人衣着如此,他定然会觉得自己不知廉耻
窘迫的伸手左右遮挡,然而衣衫已经破碎不堪,经不住她如此,只听刺耳的一声,缝隙却是越裂越大,
穆丽尔分外惊恐,一声叫嚷还未出口,一件外衫便搭在了身上
身上的衣物还带着他的体温,他就着着里衣站在自己面前,为她系这外衫的带子
压抑许久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穆丽尔嚎啕大哭,
“华大人,父王死了,哥哥也死了,我再没有家了穆丽尔再也没有家了”
华子念满眼不耐烦,
“知道了,不就是没家了么?老子给你!”
话说的完全没过脑子,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一句。
话一说出来两人都愣住了,这这难道不是的意思吗?
穆丽尔瞪大眼睛,眸中还带着未干的泪水,
“可是可是你不要做大官的吗?”
他不是要做大官的吗?她现在只是一个也矢女俘虏,他若是真与她在一起,难道还有未来可言吗?
华子念这会十分懊恼,到了嘴边的否认看着傻姑娘眼里的希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不下去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
“不做了!老子不做了成不成?!”
他娘的!哪来的这么多破烂事!?
穆丽尔还是觉得风中凌乱,
“可是可是”
手上的系带越系越乱,华子念的心绪也是越来越躁,牙一咬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话都像是从牙缝子里咬出来的,
“可是个屁!你给我闭嘴!小心老子马上就后悔!”
对未来的慌乱散的干净,穆丽尔眸中带泪,喜悦的情绪却要满满溢出,
一把抱住青年的脖颈,
“不后悔!不许后悔!”
一辈子也不要后悔
谢小将军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