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丞相!罃都是您半个儿子了,您怎么这么见外呢。”魏罃不知道公叔痤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便开始套近乎。
公叔痤此时对卫鞅还不甚了解,不知道卫鞅有经天纬地之才,只把卫鞅看作一个来魏国丞相府中寻一个前程的卫国士子。
“哈哈!”公叔痤大笑道:“公子,你得先问一下卫鞅的意思啊。”
“哦,对了。”魏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卫鞅说道:“你可愿随我去上郡之地?”
“鞅学的是王道之学,上郡民风粗旷,遍地胡人,是华夏文化边陲之地,鞅所学只怕毫无用处。”
“正是蛮荒之地,才需要王道教化百姓,德服四夷,不是吗?”
“鞅以为,修德是不能让四夷臣服,唯有武卒铁骑方可。”
“这就是你修的王道吗?”
“王道以仁义治天下,对中华诸侯需使王道,却不可对蛮夷。”
“呃,你就说跟不跟我走吧!”魏罃没办法继续扯什么王道,谈这种东西怎么说的过卫鞅这种人。
“鞅才疏学浅,无法相助公子!”卫鞅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你这!”魏罃无语。
“哈哈,公子,这可不是老夫不愿放人啊,是这个卫鞅不愿与你同去。”公叔痤笑道。
魏罃一怒,抽出腰中的宝剑,指着被屋顶遮住的天空,说道:“你如果不和我同去,我便砍下去!要么去、要么死!”
卫鞅直视着魏罃,淡淡的说道:“鞅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一旁的公叔痤,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也不去阻拦。
魏罃看着卫鞅一副死人样子,再看看手中的宝剑,无奈的说道:”你要怎样才肯同我一并去?好得提个条件啊。“
“鞅不是不愿去,只是鞅自认才能不够,难以担当公子的重托。”
“当真不去?”魏罃问道。
“鞅已在三申明。”
“那,我最后再问一言,我想做文侯,君可愿做我之李悝?”魏罃在卫鞅耳边轻轻说道,轻到一旁的公叔痤都听不见。
卫鞅面色微变,随即恢复正常,似平静的湖水落入一块儿石头。
魏罃盯着卫鞅。
卫鞅终归还是年轻,不是后世那个被公叔痤压制了十多年的近三十岁的卫鞅,他微微点了点头。
魏罃明白,此地不是细谈之地,转身对公叔痤说:“我与这位卫鞅有许多话要说,老丞相,可否?”
公叔痤虽觉得怪异,但还是点头准许了。
魏罃见状,赶忙拉着卫鞅的手,就往门外跑,身后传来公叔痤叫喊的声音:“小女的事情,还没完呢!”
“老丞相费心了!”魏罃头也不回的说道。
魏罃府上,婉儿守在门后,正捧着羊皮纸,读着赵国之行上自己记录的魏罃讲给自己的那些故事。
魏罃和卫鞅二人回到时,已是正午,乌云褪去,红日当空。
“哥哥,你回来了。”婉儿放下羊皮纸,开心的迎上去。
“嘿嘿,回来啦。”魏罃笑的合不拢嘴,还是自己的婉儿又乖又可爱,还那么喜欢自己。
“这一位是?”
“卫鞅。”卫鞅答道。
“是的,叫卫鞅,以后他就是我的管仲李悝,你也要和他熟悉一下哦。”魏罃看着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