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魏瑩质赵(1 / 1)井不是二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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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女子名叫姜婉,齐国人,父亲原本是到魏国生意人,家中本富裕,直到他父亲染上了赌博,而后母亲气死,家道一落千丈。战国时期,一般的女子是没有姓名的。姜婉不同,她自幼个性极强,喜好读书,自以为博闻强记,不输一般男子。

姜婉从照顾她的下人那里得知,这个和田方狼狈为奸的公子叫做魏瑩,刚开始的时候她很害怕,害怕魏瑩乘人之危对她做不轨之事。胆战心惊的过了十来天天,姜婉发现魏瑩根本没有过来看过自己,紧绷的神经也就渐渐地放松下来。姜婉住房间里有很多藏书,一个爱读书的人可能不会那么坏吧,她开始天真的以为。

魏瑩当时对田方说的是要这个女人,不过是戏谑之词。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小人物,那么说只是处于一种不可言说的心理,想感受一下小说里面那种有权势的人那种“王霸之气”,却是不愿真去做欺男霸女的事情。何况,还有一个天下等着他去征服呢,怎么可以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

这些天,魏瑩没有闲着,而是夜以继日的把后世自己学过的那些东西整理了一下,主要是经典物理学那一套体系、以牛顿三大定律和万有引力定律为核心的一些物理学知识,带着致敬他把这本书命名为《天地运行的数学原理》,这当然是抄袭牛顿的《自然界的数学原理》一书。

简体字加上阿拉伯数字,也算是天书吧,魏瑩倒是不怕有人看得懂。

魏瑩清楚地知道,这个还相信世界是天圆地方的时代是不会接受他描绘的世界,但是出于一个理工男对科学的敬畏,他觉得这本书才是他能带给这个世界最宝贵的财富。

转眼就到了秋收的时候,这一年风调雨顺,中原大地上充满了丰收的喜悦。

安邑城外,魏武侯起着高头大马,身后紧随着文武群臣和大小贵族,前方魏武卒手持长戟,身披重甲奔驰着开道,后方是的陪同狩猎的国君卫队,一行人浩浩荡荡,所到之处黄土漫天。

到达猎场时,已经是中午了,太阳慷慨的照耀着大地,万物都散发出耀眼的金黄光芒。魏武侯下令众人修整片刻,待日头稍偏,今日的狩猎便正式开始。

魏武卒得令,训练有素的四下散开列阵,青铜盔甲在阳光下发出阵阵寒光,他们的责任是在猎场周围护卫,以防不测,士兵们个个神色肃穆,严阵以待。

魏瑩和朝中大臣都陪伴在魏武侯的左右,公子缓没有在,他兴致勃勃的骑着马在猎场驰骋,好不快活。

“寡人即位十余年,文修德行、武安四方,百姓安居、诸侯臣服,诸位以为我比先君何如?”魏武侯说道。

魏瑩心想,你是老板,手握生杀大权,问这种问题是想别人怎么回答,回答的不顺你的意思,免不了心理记恨人家一笔;回答的顺你的意,又免不了有拍马屁的嫌疑。

“我大魏国文候始立国,国小民弱,到了君上这里,四面征伐才有今日之魏国疆域。”上将军魏错说道.

“臣以为先君创下的魏国基业,在君上手上才算是的发扬光大。”丞相公输错说道,“是以君上要胜过先君一筹。”

一文一武两位朝堂上的领袖已经发言,其他的大臣们纷纷附和,一片祥和的景象,魏武侯十分满意。

这就是你不如文候的地方呀,魏瑩感叹道。魏文候在位时,魏文侯也设宴问过这个问题。大臣任座说:“大王不贤不肖,打下中山不用它封赏自己的弟弟,却用来封赏自己的儿子,这足以说明大王有私心。”

魏文侯大怒要处死任座,任座当着国君的面逃席而出。翟璜上来解围:“我听说君王贤明,臣下也敢于直言,今天看到任座的表现,便知大王是贤君啊!”

魏文侯闻言知道自己不应该发怒,就想请任座返回,翟璜又道:“这好办,忠臣不敢远离国君而死,任座一定还在门外。”果如翟璜所言,文侯走下台阶亲自迎任座进门,并拜为上宾。其后任座、翟黄等贤臣多次谏言,竭力辅佐文侯,此事也成为一番君臣佳话。

反观武侯一代,朝中只有一种言论,那必定是不正常的,臣子中已没有敢直言之人,魏武侯却为此洋洋自得,这种胸怀哪里比得上魏文候呢?魏瑩心想。

狩猎的过程不堪多言,手部受伤的魏瑩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公子缓大显身手,猎到一只品相极佳的梅花鹿献给武侯,武侯亦是多有斩获,二人纵马驰骋,肆意弯弓,相谈甚欢,魏瑩在一旁酸酸的看着,一言不发。

次日上朝,出使赵国的魏国使者返回,告知魏武侯同意借道中山。魏瑩百般劝阻魏武侯,反倒惹得魏武侯生气,在朝堂上大骂魏瑩竖子安知朝堂的谋略,魏瑩也很生气,一怒之下请求离开朝堂,到黄河以西去,为国戍守边疆,气的魏武侯说了一声好,就大骂魏瑩滚出朝堂,下令由大将军魏错领军出征借道赵国出征中山,公子缓为副将,不日出发。

散朝后,公输痤马不停蹄的赶到魏瑩府上,痛心疾首的对她说:“公子糊涂呀!做臣子的不能违逆君王,做儿子的不能违逆父亲,公子今天的作为,不单单是让君上不悦,也大大的丢失了公子在大臣心中的分量啊!”

“可是,老丞相,这一站有败无胜,我怎么忍心大魏国的将士平白无故去送死呢?”魏瑩还是一脸不愤。来自后世的他知道,中山国还有上百年的存在呢,直到雄才伟略的赵武灵王在位时才被再次灭亡,魏瑩可以推断出魏国此次出征是必败无疑。

“败就败了,那也是公子缓领军啊,公子不正可以趁机攻击公子缓?如今公子违逆君上的意思,便是公子缓败了,他也是更得到君上欢心啊!”公输痤说道。

“呃,这,老丞相说的是。”魏瑩开始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他觉得君王是可以讲道理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上位者都很忌讳下属违逆自己的意思,那种君臣直言不讳的景象在中华上下五千年是不多见,都怪司马迁让魏瑩以为君王应该是从谏如流的,赶忙问公输痤:“那为之奈何?”

“当下惟有公子赶快进宫,向君上认错,或许可以挽回一些。”看魏瑩终于收起了那一副年轻人自己为是的表情,公输痤终于松了一口气,言语也变得平缓了一些。魏瑩这些年一直奉自己为老师,公输痤也最看好魏瑩做魏国的君,如果魏瑩一意孤行,那自己是势必要转投到公子缓门下了。

魏瑩快马加鞭来到魏武侯的宫殿大门,魏武侯正在同魏错和公子缓商讨进攻中山国的事情,他就站在门外等候。不一会公子缓和魏错并行出来,看见魏瑩一脸委屈的样子,大笑说道:“大哥,君父在内廷,为何不进去呢?”。

哼,魏瑩心想,现在幸灾乐祸,有你哭的时候,到时中山之战大败后可别不能活着回来见我。但是,一站就是两个时辰,魏瑩想笑也笑不出来了,天黑之后魏武侯才终于召见他。

魏武侯板着脸:“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

“儿臣知错!儿臣不知兵事,却大言不惭,这是一罪;儿臣身为臣子,违逆君上,这是二罪;儿臣是君上的儿子,缺驳斥父亲,这是三罪。”魏瑩诚恳的说道。

“谁教你这些话的?公输痤?”

“什么都瞒不过父君。”魏瑩苦笑到。

见到这个儿子态度诚恳,魏武侯的态度缓和不少,说道:“你还年轻,不曾上过战场,很多事情你不懂的。”

“是,儿臣无知妄言。”

“赵国已然答应借道,但是赵侯想让一位公子质赵,为父想你最合适,你的意思呢?”魏武侯说道,此时的话语中已经有了一位父亲的慈爱与无奈。

魏瑩心中已然六神无主,面部表情僵住,许久,喉咙不知道怎么的发出了一声:“儿臣一切听从君父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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