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尚书拿出一个盒子时,又拿出了一把钥匙。接着,凌尚书在凌悦颜惊讶的目光下用这一把钥匙,打开一层盒子。盒子里面还是一个盒子,她又从身上拿出一把钥匙。就这样一层又一层的打开盒子里面装的又一个盒子,凌悦颜看着都觉得累。
“爹,你这是在防谁?”
凌尚书毫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嘴里哼哼道:“还是为了不让这个东西落在其他人手里。”
终于,在凌尚书打开了第六个盒子后,凌悦颜看到了里面一个被紧紧包着的东西。
能让爹藏的这么深,是全部家当吗?
凌悦颜的笑容还没有展开,凌尚书就从那一堆精心包着的纹路布扯开,露出了里面——额,一把匕首。
凌悦颜快要被凌尚书折磨疯了,失望代替了原先的笑,百万家产从眼前流逝,凌悦颜对里面的东西再也提不起兴趣。
亏她之前还想着要花很多功夫弄到手的却是一把匕首。
“爹,你是有多穷?一把匕首都宝贵成这样?”
凌尚书充耳不闻,小心翼翼的把匕首从里面完好的拿出来。放好后又斥责起凌悦颜,“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这可是代表了我和你娘的爱情,宝贵着呢。”
凌悦颜更加懵了,怀疑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哈?这把匕首什么东西?”
“……”
凌尚书把匕首放在垫了几层布的桌上,转身找了一把椅子躺下,慢悠悠地说起了当年的往事。
“当年我还不是尚书,只是一个宫里小小的文官。有一次出去的时候就认识了你娘,你娘还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喜欢提着剑云游四海。就因为一点误会我和她遇上了,一见面就吵,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喜欢上她了。”
说着,凌尚书脸上就露出了笑容,“一开始我去找她的时候,天天被她打出来,时间一长她也就习惯了。只要她一出门,我就死皮赖脸的跟在她后面,她也不说什么。其实本来我也以为她不喜欢我,我也配不上她。结果有一次,她生了重病,我在她身边不休不眠的照顾了半个月,她对我也慢慢有了好转。送了我一把匕首,就是桌上那个,我一直收藏至今。没过多久,我们就成了亲,才有了你。”
“这样呀,那娘还真是瞎眼了,居然看上你。”
“……给我闭嘴,”
凌尚书侧头看向凌悦颜,认真的说道:“你娘真的挺好的,我为了你娘可以不要命,而你娘为了我的前途,放下自己想游历天下的心,成了一位一直在束缚她自由的夫人。”
“无论什么时侯,无论在哪,我都会和她在一起。我们还约好了,等你成家以后,我就辞官,我们去长白山住下。长白长白,长爱一生,白头偕老,永不分开。”
他又语重心长道:“我欠你娘很多。所有以后,你气我可以,但要是敢气你娘,别怪我翻脸无情,不认你这个女儿。”
他伸手将桌上的匕首推给凌悦颜,示意她收下,“如今你长大了,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这把匕首就送你,这是我送你的,也是你娘送你的。但要记住,这个东西,决不能弄丢,哪怕是性命攸关也不能,否则我就算是死,也饶不了你。”
凌悦颜接过匕首,握在手里,看着手里的匕首,心里都有一种敬畏,“知道爹,我会好好保管的。”
容王吗?我肯定会把你拿下,等着瞧。
叶倾城在书房里清扫地板,周围窸窸窣窣的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她抬起头,隐约觉得身后有一个人影。
“倾城。”
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她不觉的湿了眼眶。转过身,发现早早离开京城的高天翔此时此刻就站在身后。
叶倾城扔下手中的东西,扑到高天翔怀里,仍是觉得恍惚,鼻尖突然间有些酸涩。
“是幻觉吗?怎么这么真实?”
高天翔紧紧地抱着叶倾城,在叶倾城的唇瓣上轻轻的咬了一口,笑道:“那你看看疼不疼,不疼的话我再咬一口。”
唇上轻微的疼痛传到大脑,叶倾城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想高天翔想出来的,不由得笑起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我想你想出来的幻觉。”
高天翔因为几天的连夜赶路,滴水未进,声音连带着一丝沙哑,火辣辣的痛,多说一个字都疼。可他还是想和叶倾城说话,很多的话他都想说。“傻丫头,人都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假的。”
叶倾城把头埋进高天翔怀里,忍住想哭的冲动,“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我半年都见不到你。”
高天翔摸着叶倾城及腰的长发,闻着叶倾城身上独一无二的体香,高天翔心里赶路的苦闷渐渐消失,
“想你了,就回来看看,你既然这么想我,那我以后就天天来看你,一直都在你身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