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里宫宴结束的时间还早,不可能在这里一直干等着。而且这里还是叶倾城要去的必经之路。想要绕道,就必须等他们全部离开。
四周没有任何的人出没,叶倾城才敢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顺着声音往前,
“我母亲乃是皇上亲封的妃嫔,也是你们下等人能出口污蔑的。”
走进,一道带着男声清晰传来,明明是很好听的男音,此时被带上了怒意,染上了些颤抖。
叶倾城靠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位置,紧贴在墙面,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张望。
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黑子男子,被一大群面无须白的太监围着指指点点。
他们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凌乱,不难看出,这群人刚刚打过,不过她也刚刚错过。
太监中一个身材较小的人伸手指着黑衣男子,声音有着独特的尖锐,又有些阴阳调,“是妃嫔又如何,每一年宫里都有无数的人成为妃嫔,你母妃又算得了什么。又是出生在不入流的地方,谁知道你是不是一个野种。”
另一个太监也点头,声音也和之前说话的太监很相似,附议道:“还和我们动手,你也配。要是我们告诉皇后娘娘,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那男子被气的恼怒,双手颤抖着,貌似想动手,却被他隐忍下去,声音愈加的冷冽,“你们这样非议我母妃和本王,不怕本王传到父皇那吗?就你们几个阉人,皇后未免会保你们。”
叶倾城来的晚,但也听了个大概。
大概就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妃子生下的皇子,可是那不也还是皇子吗?怎么会被一群阉人欺负?
她不由得暗笑,皇子和皇后,看来这宫中还真的会吃人。
叶倾城不想混入这潭泥水,接下来那些太监越来越不堪入目的话,就连她都有这着生气。不禁对这男子钦佩,这人还能忍到现在还不动手着实厉害。
叶倾城想为男子出头却又想起凌夫人让她在宫中不要惹出事端。瞅着马上就要打起来的一群人,进退两难。
再这样下去,无论是谁都会在这死无葬身之地。如果真的被发现了,她试试还能不能把这件事解决,实在不行就把所有的事全推给她。
她低头看向自己身上蓝色的舞衣,又摸向脸上厚厚的面纱,宫宴上穿舞衣戴面纱的人不少,应该看不出吧。
这样想着,她有了主意。
叶倾城从角落里缓缓走出,行至那群太监面前,故作好奇的问道:“几位公公怎么在这,这里还有巡逻的侍卫要来,这般喧哗怕是会将他们引过来,前殿还差些人手,公公何不去那看看?或许还会赏些银两。”
声音有些尖细又被清脆遮过,像是被人特意捏着嗓子说话,却又不是很明显。
几个太监虽然一直冲男子叫骂,但也清楚皇宫中巡逻的可都是御林军,皇后的手再长也伸不到那,要是真的发现他们辱骂皇子,皇后娘娘最大的可能就是弃车保卒。
如今有台阶可以下,自然不去想其他,也来不及去猜测眼前女子的身份。今年戴面纱献舞的女子不少,只当她是宫宴的其中之一,但那也是和一些大臣有关系的。还极有可能会被皇上选上,更加不能得罪。虽然不知道女子的身份但也客气了几分。如果再和那皇子纠缠他们也吃不到什么好果子。
为首的太监看着戴着面纱的女子,笑容堆在脸上,莫名的多了和气,“多谢这位姑娘提醒了,我们也是起了一点小冲突,没什么大事。既然前殿差了人手,我们马上就去。”
说完,又转头恶狠狠的盯着男子,“这次算你走运。”
看着所有太监离开,叶倾城面纱下的嘴角勾起,看来她还真是赌对了,御林军是维护皇宫安危,如果皇后还可以干涉,那皇帝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叶倾城见周围已经安全,想劝男子赶紧离开,虽然她是胡口乱说,但要是那些太监又折回来,他们想走也走不了。
“为什么帮我?”
叶倾城还未开口,男子便问道,靠着身后的墙轻咳几声,嘴角隐隐约约渗出下鲜红的血迹,在苍白的脸上渗人的很。
“想帮就帮了。”
她记得,刚刚她的那个方向看去,男子的手好像也有伤。
叶倾城一把抓住男子的手,未被袖子遮住的手腕那里有一道伤口,在手心上停下,周围也有些抓痕。
再往上看,手臂上的伤口比手心还要粗,整个伤口血肉模糊。
本是黑色衣料的袖子边沿却被鲜血侵染,远远的看上去,像淋了水,还有鲜血往下滴。
“你受伤了,这个给你。”叶倾城拿出一瓶止血止痛的小白瓷瓶给男子,“先用这个吧,再不止血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我伤成这样怎么弄?你姑娘能帮我吗?”男子把手伸在叶倾城面前的示意的晃了下,眼睛却盯着白瓷瓶。
他知道他伤成什么样,也知道再不及时用药是什么后果。只是他没想到,这时会有一个女子主动问起他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