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无需担心,一帮蝇营狗苟,掀不起什么浪花。”
“陛下切莫掉以轻心。”上官皇后神情郑重的劝了一句,随后满面忧色的叨咕:“收买安插城门守将不算,居然还掌握着连通内外的暗道”
“哎呀”李昂放下手中奏折,起身走到皇后身旁坐下。揽着爱妻的肩膀轻声安抚:“既然露了头,三司严查之下,用不了多久便能尽数挖出来。”
“事儿虽然如此,但妾身觉得还是将禁军与边军换防一次比较保险,不行禁军尚且不稳妥,边军岂不更容易被有心人渗透。
哎呀”
上官皇后忽然记起什么重要的事似得,起身就要往殿外走。
“这是要干什么去啊?”李昂一脸的无奈。
“既然外城有前朝留下的密道,宫城里多半也有,我得赶紧安排人彻查一番,就算掘地三尺”
“就算掘地三尺也不一定能寻出来。”李昂笑着将皇后拉回来,按坐到垫子上。
柔声说:“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人去做,这还是你当年教给朕的呢。”
“啊?”皇后目露迷茫的看向皇帝。
“查探宫城,自然要工部选人来做。你指望一帮宫女太监和侍卫找,能找出什么来?”李昂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
“对对对,让工部选最好的匠人检查。”皇后连连点头,随后又皱着眉说:“这匠人”
李昂看穿了皇后的担心,安抚道:“选上三批人,还能每批人中都有问题?”
“陛下英明!”皇后由衷的赞叹。
“哈”李昂笑了一声,随后说:“禁军与边军也不急着换防,保持现状不变,就等同于将那些蛇虫鼠蚁按在原地。真要换防了,反倒给他们跑了。”
皇后闻言细细的琢磨了一下,眉头终于舒展开。
李昂见状又是一乐,同时在心中感慨:“曾几何时,他遇事便是这幅彷徨不安的模样,皇后才是心沉神定安抚的角色。
想不到时过境迁,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帝王。而当年的铁皇后,已经被琐碎的后宫,彻底磨成了妇人该有的模样。”
“陛下武大人到了。”门外的职守太监低声禀报。
“宣进来吧。”李昂摆了下手,起身坐回案后,皇后也简单整理了一番仪容,拿起长柄木舀继续烧茶。
不多时,武卓被孙老太监引着进入殿内,恭敬的拱手行礼:“陛下好,皇后娘娘不对!臣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李昂看着武卓,脸上浮起了笑意。
上官皇后则叹了口气,把长柄木舀放到茶盘上,带着嫌弃的问:“张嬷嬷就是这么教你的?”
武卓知道的表现又失礼了,苦着脸回话:“这两天事儿太多,还没倒出空和嬷嬷学呢。”
“”上官皇后一阵无语,正要再说什么,被李昂摆手止住。
“怎么样?昨夜笑吓坏了吧?”李昂和声问道。
“吓坏?怎么可能”武卓憨笑着说:“昨晚那个姓李的一露面,就被茶姑娘给看穿了。
既然心里有了准备,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嚯你胆子倒还挺大。”李昂有些讶异。
“都被刺杀好几回了,胆子早就练出来啦。”武卓语气中透着得意。
“原本是打算喊你过来安抚一下,现在看来是朕多虑了。”李昂笑了起来。
“没必要,小场面。”武卓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
“行,既然没事儿,那就赶紧回去休息吧,眼睛都熬红了。”李昂摆了下手。
“得咧”武卓乐呵呵的应声,再次施礼转身要走。
“等等!”上官皇后喊住了他,说道:“你殿外稍等一会儿,和阿茶他们一起回吧。”
“阿茶?屁大点儿事儿就来告状啊!”武卓小声咕哝了一句。
“告状?”皇帝公母俩眼睛里同时泛起疑问。
“呃”武卓看了看俩人儿的神情,转身就往外走,同时扔下一句:“臣告退”
刚走出两步,身后上官皇后的声音再次响起:“等等”
“”武卓停下脚步脸色发苦。
“说说吧。”上官皇后耷拉着眼皮,李昂则一脸等着看戏的表情。
“也也没什么。就是”武卓偷眼看了下皇后的脸色,吭吭唧唧的说:“阿茶不是受伤了嘛,我给他缝合。结果小丫头生怕吃亏似得使劲儿含着胸,整的背后的伤口一直是崩开的。
这让我怎么缝啊!
所以我就说了一句,瘦的跟搓衣板儿似得,瞎矫情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