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啥,要不你来?”
她看了看旁边站着跟木头一样的慕容辰,终于还是开口了。
倒也不是有别的什么想法,就是觉得吧,头一次来这种死过人的阴气重的地方,或许应该三思而后行。
不是第一个惊扰死者的人,应该不会遭报应的……
对没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她希望是慕容辰而不是自己。
那样的话,不管有什么不好的结果,都有人承担了不是。
反正她说白了,就是想做那个吃白食的人。
很想不劳而获,可惜环境不允许,没办法。
现在不就是个好机会吗?不管怎么说,起码有人帮自己挡着一些自己不想去面对的事情,就很完美。
“怎么,你没手吗?”
“……”
这倒是玉瑟瑟始料未及的事情,这个狗东西反应这么快的吗?
见样学样,现学现卖。
这一套,慕容辰要是自称第二,估计没人敢称第一。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慕容辰还是乖乖做了玉瑟瑟吩咐的事情。
他推开门,铺天盖地袭卷而来的,却是一股刺鼻的腐烂气息。
玉瑟瑟皱了皱眉头,不应该啊。
按理来说死了人,应该立马处理掉的。尤其还是时疫时期,这般草率任凭尸体腐烂,是不是不好?
还是说,这腐烂的气息,另有来源?
玉瑟瑟不清楚,但是这股气息压着她,让她有几分难受,喘息不得的感觉,并不好。
连气都喘不上来,她还怎么看?
“不舒服的话,你就别进去了,没事,医理药理我也是懂一点的。放心交给我就是了。”
慕容辰是真的很贴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
总之,好像是真的可以照顾到玉瑟瑟的方方面面。
就连玉瑟瑟没有说出口的话,他都能猜到。
你说,这让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如何能够不动心呢?
虽然玉瑟瑟这个人,典型的三分钟热度。但是这种东西,能动心实属不易。
“那你先去看看,看到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喊我。”
玉瑟瑟压根就是毫不客气,既然人家都愿意当这个冤大头了,那她有啥好推卸的呢?
这是好事不是。
“行。”
慕容辰莞尔一笑,眉眼之间都是宠溺和煦。
玉瑟瑟觉得自己简直都要看呆了。
这娃子不演戏还好,一演戏,真的让人挪不开眼好嘛?
就这样的翩翩公子少年郎,那不就是玉瑟瑟的理想型吗?
哪怕玉瑟瑟并不想碰感情这个东西呢?
“罢了罢了罢了,”玉瑟瑟摇摇头,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强行把不该有的情绪再一次从自己脑壳子里摇走,“佛曰,直男不可碰也。”
于是乎,玉瑟瑟就一面坐在门口的石凳上背诵佛曰一百条法则,一面乖巧等待慕容辰回来。
这里不管怎么样,应该是会有一点蛛丝马迹的。
如果没有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真的不好办了。
玉瑟瑟不想要空手而归,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很可能是整个镇子生死存亡的重要时刻,可不能轻视了。
她没事的时候,一个人扫视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像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那低矮的屋檐下,居然都结了网,那爬在墙上的常青树,更是干枯到没有半片叶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