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箭的射出可以说是出乎意料,黎小落本来是想要看看这古代的器械,结果,嗯,好吧,是她的过错。
黎小落看着飞出去的箭也不知会射到什么人,其实什么人都没有关系只要不是自家的士兵就好。
而恰恰是黎小落想的那样,并未伤到自家的士兵,只不过是伤到敌国的一个青年,看不见脸,样貌已经被泥土弄得看不清了,不过看轮廓应该算的上是俊俏,一双极其锐利的眼睛裸露在外面,此刻正狠狠的瞪着黎小落。
刚刚的那一箭,好巧不巧就射在了他的身上,而且是他的...屁股上。
自己刚刚是在躲别的地方射过来的箭,启月国的千面银狐真的这么厉害吗?连这都算的到,他堂堂炎阳国数一数二的轻功高手竟然被一女子伤了,还伤在屁股上,这说出去,那还不得贻笑大方,这女人找死!
想到着,莫小白一把拔掉屁股上的箭,也不顾屁股上的伤痛,就朝黎小落跑了过来,左闪右闪,终于突出重围来到黎小落的身边,眼看就要抓到黎小落了。
也不知是黎小落原身的肌肉记忆,还是黎小落的本能反应,向后退了一步,正好踩到不知道是那个士兵丢下的盔甲脚下一滑向后仰去,左脚一提,正好踢到了面前青年不可明说的部位。
莫小白顿时炸起,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上蹿下跳,嘴里还不停恶声恶气的喊着,“你是不是女人啊,下手这么狠,我的子孙根要是废了,看我不杀了你。”
“额,这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黎小落考靠着极好的柔韧性站了起来,她的确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运气这么好呢,这大概就是穿越女主的光环吧。她还是好好的体验了一把的,虽然穿越到了坑爹的女尊国,但跟封建的古时候相比来说,已经是很好了。
“你,你。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青年颤动着手指着黎小落,简直不敢相信千面银狐居然这么厚颜无耻,不是故意的就推脱的一干二净。
不过显然他已经忘记了,他们两个是敌对方。
“嗯,不是故意的。”稳定了身子,又擦了擦手中的弓弩,瞄准了莫小白的方向。“现在是有意的了。”
莫小白身子一抖,屁股上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痛,师父说过女子可谓是豺狼虎豹,狡诈奸邪,这回他算是见识到了。
他本来是应自己好友,炎阳厉的请求来到这里帮他个忙,他才来到这里。没想到让炎阳厉口中赞赏有加,却又同时恨得牙痒痒的千面银狐,竟如此狡黠无赖,那又白又整齐的牙齿还有那笑容,看着十分干净却又让人生不起厌恶之情。
莫小白拍了下脑袋,自己在想什么,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这女人那里有她外表那么看起来单纯无害啊。
赶紧将注意力转回眼前,左躲右闪着时不时的给旁边的士兵补上两刀。
黎小落现在认真了起来,按着记忆中的方法瞄准,将弓弩向上提了一点,心里默数:1,2,3。
弓箭飞出,正中刚刚莫小白的大腿,莫小白腿受伤,移动的步伐显然慢了几分。
嘴里骂道,“不知道不能乘人之危吗?死女人。”提剑攻来,莫小白的神色都认真了起来,不再是躲躲闪闪,转为强力的攻击。
黎小落终是没有下杀手,她从一个法制社会穿越过来,即使是为了国家,要她现在去杀人,她还是做不到,放下了手中的弓弩,看着面前这些为了国家在浴血奋战的士兵们。
黎小落被他们说感染,热血沸腾,身体的本能又驱使着她拿起剑保卫她的国家。
长剑出鞘,锐利无比,此刻的黎小落似乎被什么东西强行占有了身体,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只是跟着大脑的指示在挥舞着长剑,鲜血沾染上了盔甲,就连银狐面具也染上了鲜红的血迹,顺着面具滑落到嘴边,黎小落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铁锈味占满口腔。
而在莫小白眼中看来,这个时候的黎小落,跟刚刚那个黎小落完全不一样,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杀戮气息,妖冶邪魅,刚刚那个纯净明眸皓齿的黎小落完全消失了,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相信这跟刚刚是同一个人。
这个景象不仅仅在莫小白看来是怪异的,就连黎小落都一样。
要说为什么?
现在的黎小落跟莫小白一样,都是一个旁观者。
黎小落漂浮在半空中看着眼前这个嗜血恐怖的黎小落,不敢相信,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出来了,再想进入那个身体的时候就被一股不明的力给弹了出来。
这怎么回事啊!这尼玛坑爹啊,穿越还带这么玩的吗?我现在想回去可以吗?黎小落欲哭无泪,一遍一遍的往肉体上撞去。
而那个邪气四射的人是什么鬼啊?黎小落可没有在原主身上看到过这样的记忆,此刻也是一脸的懵逼。
那她要怎么办?这尼玛,她回不了自己的身体,连穿越的身体都回不去了。
而一旁的穆苑,看到这样的黎小落也是一惊,不知自家将军怎么了。
赶紧解决手下的两个敌军士兵,靠近黎小落,黎小落倒是理也没理,看她提刀过来以为是敌军,差点儿就把穆苑给杀了。
穆苑赶紧躲开,手中的动作倒是不减,而那个黎小落倒像是有意识一般只对炎阳国的士兵出手,穆苑是例外。
莫小白见此暗道不好,这个启月国的千面银狐刚刚是没有出手,此时她一出手就把刚刚的局势完全翻转了再加上从临阳关赶来的月影军,此时对他们是极其不利的,他们虽然身上的本事比一般的士兵强上好几倍,但人数上的差距,以及被突然袭击受到的损失,还是让他们这些人十分吃力。
而且他发现只要中箭的士兵无一不倒在了地上,也不是说什么致命伤,而是突然打着打着就倒下了,看来是抹上了迷药。
此刻的他还是很感谢他那无良地师父的,从小就拿他试药,这时候他才能不受迷药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