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他想我作揖。
“不可亵渎神灵!否则家宅不保,福寿无绵,麻烦不断。”
我的眼睛向净宁净仁瞟了瞟,她俩竟然当做不知。
气死我了!
我突然就擂拳锤向雕像之上。
砰砰非常沉重的声音,雕像异常的坚固。这沉香木的厚度还是可观的。
“施主万万不可!”有人出来阻止我。
不过,他们立刻被净宁净仁给阻挡住了。
“高僧有所不知,这些年,家乡连年的旱灾水灾,薄资难撑,想到这祠院化点资财,以度时日。听闻这生祠多财多宝……”
“我就不客气了。动手……”
我指望不了净宁、净仁,只有亲自动手了。
我一挥,净宁抛给我一把大砍刀,就是她经常带着的防身的那把;她原来是配剑的,而这次却带着刀。
嘡、嘡的声音在厅堂中飘荡,这刀很锋利,几下子,肚子就被我劈开。
金银珠宝就顺着刀口子溜了下来。
就是我在皇宫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金银珠宝,看来,财宝还是藏在民间。
僧人们急了,拔刀朝着我冲了过来,只是很快悉数被净宁、净仁放倒在地。
“哈哈,我发财了!”
使我感到失望的并不是整个肚子都灌满金银财宝,只是因为我们皇宫穷才有这般的失态啊!
皇宫拮据如斯!
净宁、净仁不能平静,只是在一旁闭目念叨:“我等情非得已,我佛慈悲,她之罪过,加注贫尼之身。”
“我们巡抚大人定不会放过你的,是好汉,留下你的名字。”
是好汉,他们以为我是男子;只是这名字,我得留下一个不要让他们大兴冤狱。
“宫中美人,张嫣。”我还是免不了一个俗,自称美人了。
“此番我定到巡抚府叨扰一下这位封疆之吏。”
“你要他小心点!”我就是警告他。就是要打草惊蛇;对于他这样的贪官,唯有凌厉手法。
“宫中美人,张嫣?”“她莫非是皇后?”“不可能,不知是何方歹徒竟敢冒充我朝皇后来此抢劫?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把肚子内的金银财宝用布袋装了起来,带走了。北方正在抗击建奴,用钱的地方多得很。
我把这些金银财宝到当铺换了些银子,换成了银票;这无疑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更加气人的是在当铺,我们被那掌柜的坑了一把大的。
净宁净仁视金钱为粪土自然不知道价值如何,而我久居宫中更加不知道值多少钱。
在那些碎银中还混淆了一些假的铁锭,致使我有损失了一小半。
在西湖,我不怕暴露自己的行踪。
我琢磨着,锦衣卫一定凭着我们的当铺和银票知晓我们的行踪。
很快,我们就发现自己后面有尾巴跟着,他们的速度极快;他们也确认了我的身份,只是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拦截我。
我们折转回了京城,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是专门来打劫魏氏生祠的。
他们是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进了紫禁城,而我们却从另外一个出口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