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问这些人来自何方?是些什么人?倒出乎我的意料。
“你强如斯,我百年之后就放心了。”
“恳请皇祖母从此之后不要在言此事。”
太皇太妃点头同意,一副你懂我也懂的模样;还煞是可爱。
第二天早上,我们听到了一阵嘈杂声。
“锦衣卫指挥使魏忠贤觐见太皇太妃!”
我们隐约听到了一点声音,只是我有点疑惑,这魏忠贤是何许人?我们从来都不曾听说过。
“县民团团练已经被奴才斩首示众。”
又是很大的声音。这句我们听得清清楚楚。
“县丞也被刑部下了大狱,择日处斩。”
围困我们的是军队不是民团,他们给忽略了。
我很气愤,只是见住持不说半句话,我也就不吱声了。
“只是那些就太皇太妃的人是何方神圣,奴才无从查起,还望太皇太后言明。”
“这些都是江湖好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家不在乎那个感谢,你们就不比在意。”
皇祖母终归是自己把这事儿给扛下来了。
“你们就自己好好在此反省吧!”
“现如今,强盗强势如斯啊!”
我注意皇皇祖母的措辞,强盗?
这是强盗做的事情吗?分明是军队还有地方政府。
丫鬟把外面的情形悉数告诉我们。
“不急!让他们在外面跪着吧。”
住持是生气了,我们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自古以来,后宫不摄政,但是如今却不得不生气。地方糜烂如此,却无人禀报朝廷。
住持也不想议论朝政。住持只能生气。
很快就有宫女往庭院中送穿吃的东西。宫女把原来的丫鬟系数换掉。
而锦衣卫把这座庭院团团包围,不敢稍有怠慢。
我们是三天后回寺院的。那个魏忠贤整整在院外跪了三天,其中还有一天下了一整上午的大雨。
这魏忠贤倒是如此的忠心!住持很平静的一句话。
我当然知道,尽管太皇太妃在寺院中,但是她说的话还是挺有力量的。
我不认识魏忠贤,我无可置评。
皇上面前要多几个贤臣,皇上也轻松多了。
往后,你也得好好辅佐皇上。住持太皇太妃依旧十分的平和。
我沉默了。我的命运似乎早已定了,不管我在后宫,还是寺院,我都逃不脱这个宿命。
我想挣扎,奈何我人微言轻;待到我有一点威望时,我已经在宿命之中。
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女子的遭遇在如今的社会早已泛滥成灾,她们承载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带给他们的几乎是悲惨的命运;我只是她们中一支绚丽的昙花而已。
我在苦苦挣扎,到如今这般遍体鳞伤。
锦衣卫护送我们回寺的。
我们上马车回的时候,没有见到那个一直跪在外面的指挥使魏忠贤。
听他的部下说,皇上召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