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母后没有责怪于你。这是母后的恩泽。”
母亲表现得十分淡然,从她的面部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琴琴,过些日子,就有很多富家子弟来与你相亲。”
“母后,万万不可;媳妇绝不事二主。我在,宫中就安宁;我不在,这宫中只怕会覆灭。”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当然知道,我不能露面。她这样大张旗鼓地行动,必定被我的敌人知晓;一旦他们知晓,这一家子注定不保。然而,他们却无法知晓这其中的凶险。
我知道我不能劝说她,因为我处在这神经错乱的边缘。至少他们不能肯定我正常。
“拜别母后——”
“她就是个害人精,这样母后的喊着,我全家迟早会被她祸害。”
她的声音很小,但我知道我害人精的名头已经被坐实了,这是我疏忽所致,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是一个过了气的娘娘,或者说我是一个卑微的宫女,这才是本来面目。
“小姐,你又何必如此做作呢?”小梅似乎看破了,不过她这是在试探。
“你这样做会害惨我们全家的,这可是满门抄斩的罪。”她的担忧很真切。
“我能怎么办?”我的答复,连自己都感到困惑,我何以经受不起心灵的诱惑,我的善良使我把自己全部披露开来。
“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我家的小姐,我家小姐也决计不在这世上了。你也是被逼无奈,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的。”
“只是我家主母想尽快把你赶走,这样你的行踪就会被那些迫害你的人知晓;这家子也会祸及。”
“你最好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家庭,至少你可以在我离开后立刻离开。”
“谢谢小姐的提醒。”
我只有片刻的苏醒,很快又陷于一种癫狂的情形。我知道我需要她的帮助,这些提醒只是为以后的行动做铺垫。
终于有一天我向她摊牌了,我只有她的帮助。
“小梅?”
“小姐,你是在叫我吗?”
“这里只有你我,我能叫谁。”
“小姐,你的病好了?”
“我根本就没病,我那是装的。”
“哇,你装得太像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小姐?”
“你的小姐是为了就我而死的,所以你得帮我,否则你小姐就白死了。”
“你家中还有其他的兄弟吗?”
“有,一个哥哥。”
“他到过京城吗?”
“没有。”
“那有点儿难办。”
“不过他能去得的,他人很能干的。”
“我只要他替我到京城去卖一句诗。”
“一句诗?”
“待会儿我用纸写一句诗,起价五十两黄金,一分都不能少。”
“我用红纸写了那句:嫣然何啻千金价。”
“五十两黄金,小姐你不会有问题?”
“是的,你哥哥的任务就是租个房子,在闹市中住下,每天拿着这张纸卖,直到有人买了为止。至于他的费用我负责,你要他相信一定有人买的。”那公子每每给了我一些散银做零用,我储存起来一有几十两了。一两银子可供当时一个贫困家庭吃用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