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中年人爆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在地上不停翻滚。
“你,”苏姝看向少妇,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语气平静道:“把你孩子叫起来念诗。”
少妇身子一抖,惧怕却站着没动。
“你可要想清楚了。”苏姝高站在台阶上,睥睨着少妇冷冷道:“想清楚是要你丈夫的手,要你丈夫的命,还是要继续违抗本家主的命令。”
“不!”中年人疼到丧失理智,朝苏姝扑了上来。
苏大人一脚将他踹倒,右脚结结实实地踩在了他后背上,让中年人趴倒在地上只能干扑腾。
在中年人的一番自我折腾之下,平滑断口处的鲜血越流越多,染红了王府正门前的空地,浓郁的血腥味在大街上扩散开来。
见状,少妇终于明白了苏姝话里含义,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和紧迫性。
她哆哆嗦嗦向前跪坐下,发了狠,一巴掌将孩子扇醒,顺带将埋怨这小混蛋多嘴的心情发泄了出来。
“娘!”小混蛋带着哭腔往少妇怀里扑去。
“念诗!快念诗!”少妇拉他面向苏姝跪好,厉声道。
“娘?”小混蛋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脸上又挨了一巴掌,痛哭着道:“我,我不会。”
少妇伸手拧他胳膊肉,咬牙切齿道:“我念一句,你跟着我念一句。”
王府内外,均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少妇与小混蛋一句一句的念诗声,就连中年人的杀猪叫也小了下去。
诗毕,少妇带着小混蛋向苏姝磕头道:“家主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一家人吧,我肚中还有未出生的孩子,他们不能没有爹。”
“嗯?”苏姝奇怪道:“这几日怎不见你们放过我家王爷?”
她淡淡扫过在场的苏家人,下巴指了指跪着的少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们不拿出点诚意跪下,这一家四口就休想离开。
少妇还算智商在线,跪着转身,拉着孩子面向苏家人开始撕心裂肺地哭求起来。
这群苏家人本就不是什么核心人员,只是被拉出来恶心人的乌合之众,试探苏姝与陆庭修的态度与底线。
他们自然不可能有啥节操,不可能不被苏姝这一手所震慑,纷纷担心起中年人死后就到他们遭殃,于是双膝一弯在苏姝面前跪了下来。
“你,你。”苏姝右手垂在身侧,左手指向站的最近的两个吃瓜群众,冷着脸道:“各念一首歌颂王爷的诗,然后把地上这个人送去看大夫。”
这两人被苏大人一瞪,回过神来,硬着头皮作了首打油诗,然后健步如飞地带着中年人和他的断手走了。
眼见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尾声,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苏家人刚想起身,就被苏姝的话语重新按在了地上。
“你,作诗一首,赞誉王爷心怀天下。”
“你,作诗一首,赞颂王爷尊老爱幼。”
“你,作诗一首,赞扬王爷爱护花草。”
众吃瓜群众:“……”原来活的时间久了,真的是什么事都可能见到。
王府前血迹未干的空地上,苏家男女老少跪了一地,从未想过念诗也能玩得这么刺激。
有一老翁被苏姝刁难,接连重作几次后,站起身愤愤道:“小女娃子,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